停下敲擊鍵盤,闔起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時,櫻跟著低頭去看小惠頭上正朝著周遭耀武揚威的黑髮,說道:「這麼說,確實和你大哥的髮型很相似啊。」
結婚後,櫻也只與禪院甚一有過一面之緣,但記憶不錯的她,此時還清晰地記得對方的長相,是加長版的黑色海膽頭。
「性格會不會太孤僻了?」
「沒有吧,」櫻眨著眼睛望過來,安撫他的憂慮,「慣例去醫院檢查時的結果都顯示很健康。我倒是覺得小惠的性格和你很像。」
蜷縮起眉頭,甚爾卡了個殼:「……有嗎?」
目光去找呼呼大睡的小惠,心想著——他平時也扳著張臉,沉默寡言埋頭塗鴉,張口閉口愛把九尾和母親(haha)掛在嘴邊?
那種傢伙是誰?
他將困惑說給櫻聽。
太了。櫻擔心吵醒孩子只好捂住嘴,其中在不斷地溢出輕輕的笑聲,好半晌緩過氣來後,才說道:「我不是說這些行為,是說整體表現出的感覺哈哈——」
結果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在響動過後緊張地看到小惠抬起白皙肉肉的胳膊,又翻個身,但還在睡。
甚爾如數家珍地指出:「睡覺時很像你吧。」
「——對待身邊的玩具都很珍惜,腦子也很好使,數字和詞彙都記得很快,能數到兩位數了,還有眼睛。」
「甚爾。」
在起身將電腦拿出臥室後,櫻喊住他,同時矮身縮進被褥中,又將小惠跑出的手臂輕輕地撿了進去,在對上靠坐著的甚爾的視線後。
緩緩地說道:「是不是很愛小惠。」
「……說『也沒有』可以嗎?」
「口是心非的人可是要吃拳頭的。」
好吧。
難逃一劫的他嘆口氣,側身按下頂燈的開關後,在黑色中掀開被子跟著躺到床上,靠夾在兩人中間的小惠那起起伏伏的小肚子,徹底遮擋住自己的表情。
用非常小、非常小的聲音。
「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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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配詛咒的封印術迎來喜大普奔的巨大成果,由已經入學咒術高專的五條悟送到夜蛾的面前準備拿忌庫中的咒物進行試驗。
他鼻樑上駕著漆黑的圓形墨鏡,擋住他人對六眼的窺伺,雙臂抱住後腦勺,散漫地將要點一一告知夜蛾。
「在接觸到咒物後會自動將其進行封印的捲軸,但櫻醬說這是永久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