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長嘆一聲:「真好啊,一轉眼我們的本科生都快畢業了。」
「只是下半學年的實習工作選在高專而已吧。」
「但櫻醬可是有親口說過不會繼續往下研讀的哦,以後就會在這裡經常和她見面。」
「你好像很開心,悟。」
與六眼對視的時候,會有種任何都能被輕易看透的感覺,大慧中是斂不盡的倨傲狂妄,恣意任性時如風雨晦暝,憨笑率真時如雨過天晴。
好懂,又不好懂。
睜著藍眸的五條悟看過來,反問道:「難道你不開心?」
反問是個很強勢的句式,所夾帶的語氣亦是如此,但他知道對方並無什麼惡意,且早就習以為常。
「悟。」
「有事?」
「是因為六眼的存在與變強,所以這個時代下的詛咒在變得更危險;還是因為未來早有定論,所以才會誕生六眼?」
「……誰知道呢。」
這種無聊的問題自打五條悟出生時起就一直存在,咒術界因此而爭論不休,還有數不盡的背後勢力或詛咒師想來了結他的性命。
「這種跟『蛋生雞』還是『雞生蛋』同樣的本源問題,你該試著去跟櫻醬討論。」
不過可能被當作在愚弄她而吃拳頭就是了。
跳過內心的這句話,他又說:「就算是六眼,也不會成為救世主,我能救下的只有早就準備好被拯救的傢伙。至於在早先第一個說出六眼會改變這個世界中詛咒平衡的人,肯定是心理扭曲。」
「為什麼?」
五條悟放下遊戲機,含著吃光冰棍後留下的木棒,翻著白眼攤手說:「那樣的人不就是只會推卸責任的膽小鬼嗎?完全將其他弱者惹出的麻煩歸結到了我的頭上。」
「——果然還是乾脆全部轟掉吧。」
「你解決問題的辦法根本不講道理。」
「好用就可以。」
雙臂疊壓,圈在身前教室課桌上的硝子,在後面突然散漫地開口:「你們,我要睡覺了。」
被警告的兩人紛紛噤聲,但五條悟還是半倚著椅背,壓低聲音說出最後的話。
「傑,自從救下理子之後,你就有些不太對。」
……
……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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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作為星漿體存在的天內理子,拒絕與天元同化。
而擁有詛咒師匿名論壇地址的甚爾,難得大發慈悲地靠妻子與他們傳話,告知這件事會有名為盤星教的組織以及一夥詛咒師集團插手干涉,讓拿到這份委託的兩人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