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孩子間非常流行,何況這個年紀不正是位於嚮往成為各種幻想角色的時間段?
小惠在是否要說實話的選項間猶豫了片刻:「感覺一般。」
但身邊的其他同學都在熱熱鬧鬧地玩鬧,如果就這樣把他獨自丟在這裡,總會有種失職的罪惡感。
秉持著這場職業生涯應該具備的責任心,老師輕笑地建議說:「那要和老師玩點其他遊戲嗎?一個人待著很無聊吧。」
看著自己畫到一半的繪畫,有稻荷紋的善狐、能靠兩條後腿靈活站立、行走的紅狐、白絨絨的巴衛先生和九喇嘛,都是他的狐狸朋友。
他其實更想把這張畫給畫完的。
但……
短暫的思索後,小惠終於放下蠟筆,點頭妥協道:「好吧。」
「——老師你想玩什麼遊戲?」
「?」
聞言,臉上的笑容倏然僵住的幼兒園老師:……
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變成讓小朋友陪她玩遊戲了?
與家長訴說孩子在學校中發生的事情,也並不是件輕鬆的工作,不止因為這其中或多或少存在著些難言之語,更重要的則是——來接小惠和津美紀一同回家的,不是准就是甚爾。前者倒還是溫文爾雅的,但後面這位實在讓人不敢多看一眼,感覺太像是在道上一言不合就要剁人手指的極道老大了。
兩家母親皆因工作忙碌而缺失蹤影,這致使單獨現身的父親被尤為地在意了起來。
甚至有些時候,小惠都能關注到自己的老師,在偷偷尋找甚爾身上有沒有代表組織的紋身印記,然後擔憂地看眼腳邊的可愛姐弟倆。
不知道在腦補什麼。
為了趕緊讓這場不必要的誤會結束,在看到今天是自家老爸出現在幼兒園的校門口時,小惠當著老師的面,故意啟齒多問一句。
「媽媽今天也很忙嗎?」
「嗯,被六眼帶走去救人了。」
在非術師耳中,六眼可能更像是什麼組織成員的代號,而救人……聽起來則疑似是被小弟們喊去砸場子的、傳說中的極道大姐頭。
「……」
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小惠趕緊看向站在自己斜上方的老師——
真糟糕啊,這個笨蛋老爸。
現在老師臉上出現的裂痕明顯變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