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到家的狗屎運氣!
這個壓榨未成年的狗屎咒術界!
「神非純善,亦會為了能繼續存在於世間去完成人類的惡念,而降下災厄,墮落為咒。」
事情的轉機兀然出現在七海與被詛咒重創的灰原面前。洋洋灑灑道出這句話的,是穿著高專校服的五條悟。
他繼續說:「我有跟你們科普過有關神明的善與惡、祝與咒吧。」
虛弱躺在地上的灰原,聞聲恢復了幾分淡薄的意識,不可置信地小聲喃喃道:「五條……學長?」
「是我哦,帥氣的五條學長跟超強的櫻醬來救你們了,所以已經不要緊了,灰原。」
「……太好了。」
同樣有負傷的七海縱然有體力不支卻不敢鬆懈,過度緊繃的精神正導致他的瞳孔在縮顫晃動,看著眼前已蹲下的春野櫻在為灰原治療。
還是無法確信是被拯救了。
「春野小姐?」啟齒出的聲音極為乾澀,連喉嚨都在跟著蜷縮冒煙。
櫻指向早已敷在灰原傷口處的活蝓,撫慰地揚起臉笑道:「當祂為你們治療時,就會瞬間開始消耗我體內的能量,不同的個體間可以傳送信息,所以我馬上通知悟一起找過來。」
從頭部滲出的血漬混淆了眼前的視野,這讓七海無法清晰地看到櫻的表情,在大喘一口氣後,他便也虛脫地癱坐在已經昏睡過去的灰原身邊。
「我……」
「放心,都會沒事的。」
女子輕聲自語道:「看來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七海不太懂這句話的含義,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其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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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沒有停歇地來到了下一年,萬事生生流転[1]。
儘管去了解吸納新知識也是櫻所期望的,但比起在學業上繼續深度造就,這年正式就任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醫師一職,才更像是她的舒適區。
在餐桌上感慨道:「我果然還是適合當醫生。」
甚爾從配菜中隨手挑出的紅蘿蔔丟給旁側的惠,同時被兒子蹙眉盯著這雙來來回回的木筷,他裝作看不見,接下櫻的話:「到現在突然這麼說。」
「只是不經意地有想到二年級生。覺得不管在哪方面,能改變一點這個世界都好。」
「六眼?」
「悟都升到三年級大半年了,」櫻站起身從櫥櫃裡拿出白天被灰原雄贈送的伴手禮,待放到父子倆中間區域的前面,才笑吟吟地調侃道,「老公你不會連小惠的年級都搞混吧?」
被這樣說可不是好事。
甚爾一臉頭疼地看過來:「他家長會可都是我在去。」
關於春野惠幼兒園的事他都是親歷親為的,那得多離譜才能搞錯年級或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