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鳴人大喊「小孩子不可以看」而突然被遮住雙眼的惠,耳朵動了動。
哪怕視野是漆黑的,但也不妨礙他聞聲沖那個方向仰頭扁嘴,去表達心中的不爽。
喜歡找媽媽怎麼你了?
略——!
有些時候氣歸氣,可惠能咋辦呢?自己的混帳老爸白送給別人想必都會被差評退回吧,就算媽媽總說這傢伙是色厲內荏地裝裝樣子,在實際相處上好欺負的很,可是惠覺得能讓春野甚爾在出門前主動上交錢包的對象,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冠予他姓氏的春野櫻一人而已。
是這樣子的吧。
那既然老爸那麼喜歡媽媽,在輪到身為他們孩子的他時,會更更更喜歡也是無可厚非的。
結束等式思考後的惠,感到自己的睫毛有斷斷續續地打在附於眼前的掌心上,像是浪花拍岸,正漸漸地將那些積聚在沙灘上的砂礫推得愈來愈遠。
當覆蓋不再,從天空中烘烤而落的疏疏晝光,乍然大亮在他的眼前。
惠被晃得微微眯起雙眼,舉手擋在面前的斜上方,與光的距離又一下子變遠了。
偏頭間,他用餘光隱約地發現,身邊的大人們正無一不列外地在仰望同一個方向,這其中當然也同樣包括猝然站起身的鳴人,金髮青年在曲臂拉伸上肢,仿佛是在做熱身運動,他神態堅韌且自信難掩。
說道:「這下好了,看來晚飯前空出來的這段時間,是有事情要忙了。」
習慣陽光亮度的惠總算是看清了懸在村子上空的幾道身影,黑袍紅雲紋,身量不等但齊刷刷皆是一頭橘橙發色。
看氛圍。
是……敵襲?
立即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男孩,緊張地看向父母的位置。
「嗯?」
「曉組織不是解散了嗎?」
櫻詫異地打量那曾與自己面對面對戰過的熟悉長袍款式,而落位在村中四處的廣播喇叭也同一時響起戒備的警報,「咚——」還有配有警務部標誌與鎖甲的忍者在踩過儲水箱時,發出的悶響。
對此有印象的甚爾護住惠,抽空說道:「是宇智波帶土那個組織?」
深入了解過這方情報的鳴人和佐助,也摸不清怎麼一回事,在分辨出究竟是不是襲擊忍村的敵人之前,他們各自蓄勢待發地擺出準備作戰的預備姿態。
使用出六道之力,被橙光查克拉纏身的青年此時活像是顆會發光的金蘋果,他納悶地將目光緊緊鎖住盤踞在高空中的那些傢伙們,繼續起對話:「沒錯啊,他們的老大應該是帶土來著,可帶土還在被作為高危對象而監|禁呢。」
「——不對,還有其他的查克拉正在村外釋放。」
感知到其他信息的鳴人立即修正自己一秒前所說的話,緊接著扭頭大喊:「佐助,這幾個是分身,本尊還在村外。」
扭轉起萬花筒血輪眼,佐助低聲應道:「啊,那就直接解決這些傢伙,再去找主謀問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