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好任性?」
他想了下:「指哪方面?」
「?」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任性的地方很多嗎?
櫻悶悶地說:「……要生氣了。」
看不到身後人神情的甚爾抿住嘴,哭笑不得:「是誰提及的話題?你不說明白,讓我怎麼回答你。」
「就是,把做飯什麼的活兒都扔給你。」
他沒料到會是這種事,所以是在微微怔住一息後,才當機立斷地說:「老子樂意。」
「粗魯!」
活學活用地哼出惠的語氣,邊說著,櫻邊開始與抵在額前的掌心做鬥爭,向前撞了撞。
「故意找茬是吧。」
聞言甚爾也管不上還在燉煮的味增湯了,他反過身逮住這突然作妖的人的同時,還不忘背手擰動灶具的開關將明火熄滅,猛地低下頭,使兩人的鼻尖相頂。
結果還沒等他偽裝出悍戾的面目去探究這是鬧得哪一出,就立即讓櫻給搶占了先機,被其用手指在唇角戳過,那雙足以撥開涔涔怫鬱的眼睛在明滅閃動。
如同被扎破的氫氣球,甚爾瞬間泄勁。
他說:「認真的,做這些和你任性有什麼關係?」
「我是不是在家裡參與的活動太少了啊?就連小惠的幼兒園都沒怎麼去過,那裡的老師也沒有眼熟我。」
「……但他以你為驕傲。」
我也是。
欲調節櫻倏然低迷的情緒,甚爾調侃味極濃地接著說:「該被懷疑是吃膩我做的飯了。」
「哎呀,」她搖頭小聲嗔道,「沒有的事啦,甚爾做得飯當然是怎麼吃都吃不膩的。」
此事就這樣算作是翻篇了,但櫻又笑起來:「那回到起初聊我任性的話題,在你眼裡還有哪方面?」
怎麼還當場翻新帳啊。
滿腦袋廢料的甚爾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