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嘴唇微啟又慢慢合上,然後再張開,動作一度陷入循環。
待斟酌再三後,方說:「你已經很忙了,悟。所以我的事情——」
「聽不到!」
話頭被胡攪蠻纏地奪走,而如此蠻橫傢伙當然是正在肆意妄為大笑的五條悟,他繼續說:「給你的蛋糕,傑吃了吧。」
指的是昨夜被二人分食的那塊膩口的奶油蛋糕,因為理由是分享他的高興,所以就算覺得那副說辭奇葩得讓人頓口無言,當然也是會吃下去的。
「有來有往,所以我也會去朋分你的任務的。」
「這能一樣嗎?你的是慶祝,而額外的祓除詛咒的任務對你只是負擔。」
五條悟煞有介事地搖頭:「祝與咒是平等的感情哦。」
「……?」
夏油傑:真是服了!
他忍不住低啐,但觀其神態中摻雜著的認真,原本想說的話被含在嘴邊,扭成一個結,無奈下吞吞吐吐地重新組織語言:「……那,之後有什麼想玩的遊戲就來找我吧,奉陪到底。」
「!」
顱內警鈴徒然大響的五條悟可不會錯失這樣的機會:「這是你親口說的!哪怕是在桃鐵里玩99年[1]也不可以中道跑路!」
「好——」
在點頭後,夏油傑猛地想到什麼,愣愣地問:「我們這樣算不算構成了約定的束縛?在這邊的世界會成立嗎?」
目的達到的五條悟聳肩,他才不管那種事:「嘛,誰知道呢。」
「喂,臭小子們。」
出聲者是早已走在前方的甚爾。
櫻與他挨得非常近,張開手掌懸在嘴邊在喊:「你們快給我跟上了!」
-
旗木卡卡西對春野一家的登門並沒有感到意外。
開門的瞬間,從他的身後撲出幾綹隨風飄浮的毛髮,而木葉第一技師仍然是那套裝束,黑色緊衣作戰服連接著遮擋住半張容貌的面罩,身經百戰的臂膀寬而健壯,拘束起蓬蓬掃把頭的忍者護額也是老樣子將左眼覆蓋住,全臉也只留下小小的三角區域,讓旁人一睹他那隻無精打采的死魚眼。
「是小櫻和甚爾啊。」
他彎起月牙兒似的笑眼,壓下撲稜稜的頭,溫柔地說:「那這位就是小惠了吧。」
被點名的小傢伙:「初次見面,卡卡西先生。」
「哎呀呀,真是過分客氣的稱呼。」
能維持一分鐘正經就算是極致的不良老師拉開門讓眾人進屋,似是沉思地喃喃道:「是該喊我叔叔,還是伯父呢。」
比惠更有孩子氣的五條悟,興致沖沖地堵上去:「面罩下面是什麼?」
這不就是專業對口了嗎。
正好是最愛捉弄小孩子的卡卡西眯起眼,俏皮地回道:「秘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