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不會用術式。」
此等厚顏無恥的話一出,立即被群起而攻之。
三三兩兩追趕在邁開大長腿而到處亂跑的五條悟身後,時而低頭抓雪猛搓,時而快跑兩步朝著給所有人下挑戰書的少年擲出雪球。
「這是在鬧哪出?」
被問到的惠,舉頭去看僅僅套了件單薄外褂就直接走出家門的春野甚爾。
他指責道:「會生病的。」
就算早已被櫻訓斥這點至耳朵長繭子,甚爾也沒上心過這些,只是朝兒子勾勾手指,說道:「把天逆鉾找出來。」
「……」
「我不是哆啦A夢,」邊從自己的四次元口袋裡掏傢伙,惠邊努嘴不滿地說道,「總是帶著這些東西,影子會變得很沉。」
而且哪有這麼屑的人讓四歲的兒子幫忙看管這些危險的咒具?
惠把天逆鉾遞給甚爾,繼續腹誹。
怎麼想其的危險性都比低級的咒靈要更高一層啊!
人渣老爸不負所望地果斷說道:「就當是鍛鍊體能,咒術師的身體撐得住。」
「……?」
鬱悶的惠:怎麼能有人做到把如此屑語,說得像是在真的為我考慮一樣。
他收起去看甚爾的眼神,手中本來的雪球在對話期間被他使勁地揉成了更敦實的實心球,而所望的盡頭處依舊是熱鬧非凡。
不過這場人仰馬翻的混戰,還是被更加不要臉的甚爾作以終結,那人把可以強制解除術式進行的特級咒具直接包裹在雪堆里,團了個大的。
然後——
被正中靶心的最強:「哎呦,怎麼還有暗器!」
惠鮮少地在為自家老爸鼓掌喝彩。
變相刺殺大魔王成功的甚爾讓白色的玉犬去把他的咒具叼回來,然後拍拍手,站在這群劇烈運動後正急促喘息、又各個被吹得臉蛋通紅的小豆丁面前,掃落掌心裡已融化的冰水,點點星塵般的水花從中紛紛灑落。
波瀾不驚地下達指令:「回去吃飯。」
「好哦!」
尾隨在後地惠回眸。
極盡之遠的天邊還泛有淡然的光,霧蒙蒙的近景下,不知何時起大亮出光芒的路燈也在回應那遙不可及的餘暉,屬於冬至的雪還在繼續。
而仍趴在雪地上的五條悟正被嘲笑他的夏油傑慢慢拉起,惠低頭給腳邊用鼻頭拱雪的黑色玉犬個眼神,與式神使心意相通的式神便立馬跑去了夏油傑的身後,沒有任何猶豫地咬住褲腳,使勁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