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追逐於已經走下床且正在拉開窗簾的女子,甚爾眼角一跳。
他抖開被褥,站起身:「就算孔時雨受這個影響而失業,也不代表我——」
額,失業?
但他好像自打離開禪院家後,就一直都是無業人士,或者說是靈活就業人士。
咽下這段話的後續,甚爾轉而問道:「怎麼沒跟我提及過?」
推開窗戶通風,明淨的晨光在朝她的容顏靠攏,捲起發梢的春風兀地拂來,似乎能看到櫻花花瓣的翩然灑落,有些刺眼。
櫻雙手背於腰後,吐舌道:「我以為孔先生跟你說了。」
又趕緊搖晃手指在身前兜圈兒,連忙找補:「你們不是在前兩天還一起去喝酒來著的嗎。」
甚爾說:「那天全程都是在聽夜斗發牢騷。」
似乎是就此立即聯想出那副場景——酒精耐受性拉滿的甚爾黑臉靜聽,打著酒嗝、又話不成句的夜斗哭訴「日和什麼時候能想起我啊」。而有些人雖自稱不喜歡飲酒,但每逢這種邀約,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也還是會前往的。
腦中的畫面,討喜地讓櫻笑了出來。
伴隨著她清亮的笑聲,臥室的外面也同樣響起一陣敲門聲。
門外的惠:「你們再膩歪下去,入學式就要遲到了。」
還有附和他的玉犬:「嗷嗚——」
從屋內轉動把手打開門閂,隨即映入櫻眼帘的就是學校制服已服帖上身的惠,她雙目躍然大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攬住根本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兒子。
這是什麼更加清秀的縮小版甚爾!
與之貼臉蹭起來,感慨:「好帥氣的惠惠,真可愛啊。」
惠:每當美美子看到玩偶時也會做出類似的反應,嗯……所以他是玩偶嗎?
如果被櫻得知他心中的這個疑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否定道:不是能動性較差的玩偶,是靈活又乖巧的貓咪啦。
任由擺布地被抱緊又親了親,直到櫻吸夠了這隻黑毛碧眼的小貓,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
摸摸惠素來不服管的頭髮,使得其的凌亂程度更上一層。
櫻站直身體問道:「早餐想吃什麼?」
「來得及嗎?」
他擔憂地瞟了眼秒針不停的鐘表。
有備無患的櫻很是輕鬆:「來得及來得及,媽媽可以咻——地一下就帶你和爸爸過去,所以不用擔心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