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怎麼啦,小惠?」
一秒前還在伏案敲鍵盤打字的春野櫻立刻望了過來,甜甜地露出笑顏。
她除開高專校內醫師在治療傷病方面的本職外,還會定期給高專內部上下的師生與非教職員工們檢查身體,和定製訓練計劃等等,所以就算其人不在高專值班,也還是會時不時居家辦公繼續處理資料。關於這點惠倒是習以為常,且在家裡不允許玉犬們亂叫的相關規定,究其原因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不打擾其的休息與工作。
惠踩著鋪滿在腳下的朝陽走進屋,先是到窗戶旁幫櫻拉上雪紡紗簾,看到視野內亮到發白的光線被阻擋一二時,他用上叮囑的語氣說:「小心眼睛。」
緊接著道明來意:「媽媽……和老爸那傢伙,沒有買戒指嗎?」
眼神掃到櫻空落落的十根手指,拋出疑惑。
「咦?」
不明所以的櫻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她愣住半晌,神情不定。
就在惠以為自己真的問出了什麼不該問的事情時,又見她突然訕笑地撓頭,露出極其古怪與不自然的表情,而背光的翡色眼珠也在胡亂飄動。
在此情此景下,方才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其實也有買過,不過呢……」
不過?
櫻撲哧一笑:「就在我們戴上那對戒指的第二天,甚爾恰好接到樁生意,結果就——」
在心裡跟著重複,有所猜想的瞬間表情開始變得嫌棄起來:「……不是吧,那傢伙?」
「別怪爸爸,他弄壞戒指是在上午,但讓人沒想到的還有……我在同一天的下午也沒有摘下,等用出怪力後想起來時就為時已晚了。所以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就是發現兩個人的工作性質都不太適合戴,嘛,也是我們沒考慮周全,沒想到戒指會那麼容易就碎掉欸。」
她支起手指比在唇邊,故作沉思狀。
惠啞然:「……」
連一絲震驚的情感都沒有湧現,甚至在他內心蹦出的首個想法也是不出所料的——不愧是他倆。
隨即才無奈地做出感嘆。
……這是常識吧,這對笨蛋暴力夫妻!
「噔噔——」
被敲擊的房門傳出清脆的聲響,惠扭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曲起的臂肘被隨意地撐在門框處,猶如雄獅般梭巡自我領地的高大男人,大拇指指向身後,同時扯起他嘴角處的那道舊疤,啟齒蹦出幾個音節,命令道:「幹活。」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