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夏油傑: 「……」
有的時候,哪怕是他,也恨不得和這個社交能力究極無敵強的摯友打上一架。
過了一會兒,在夏油傑頂著滿腦袋的青筋時,五條悟似乎才悠悠轉醒。他打了個哈欠,悠哉游哉地說: 「嗯,傑,你剛剛有說話嗎?」
發現夏油傑很可能下一秒就要打到他的腦門上,五條悟連忙將墨鏡扶了起來,而後直起了身,道: 「什麼啊,又是你那套正論嗎?」
「老子可是最討厭正論了!」
「打一架吧,悟。」
夏油傑的身邊逐漸浮現出了咒靈,五條悟只是轉頭,充滿挑釁道: 「不,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什麼都只會靠打架的人嗎?」
「況且你打不過我,我可以變成奧特曼!」
咔嚓一聲,夏油傑掰斷了座椅的扶手。
不遠處的樓上,夜蛾正在打電話。
「這次的星漿體任務是取消了嗎……」他握著電話,手裡的筆在寫寫畫畫,和那邊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嗎……是薨星宮塌了……塌了???」他的手微微顫抖,腦海中一瞬間就冒出來了自己兩個不省心學生的身影。
於是夜蛾站了起來,道: 「這件事我會……」
「嗯,你們說是異世界來客之前打塌的?」夜蛾的語氣逐漸變得不敢置信,道: 「這是真的嗎,之所以一直沒發現是因為誰也沒想到薨星宮會塌啊。」
「不過,似乎是因為這裡出現了奧特曼的緣故,現在咒靈比以前少了很多……」那邊話筒傳來了聲音,那人接著道: 「哪怕有一天天元的結界真的消失了,其實也不一定非常要命了。」
夜蛾點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
「是啊。」
「咒術界會越來越好的。」
「希望如此。」
在結束了和不知名人士的對話後,夜蛾將電話掛掉,靠在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作妖的咒術界高層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預計也大概率不會再作妖了。那個奇奇怪怪的可以奪取人身體的腦花被封印在了捲軸里交由高專保管,除了宇智波家的人誰也沒辦法把他放出來。
星漿體也取消了,少女不必因為此事而奉獻自己年輕的生命。
雖然現在天元結界的力量肉眼可見的在消退了,也許有朝一日咒術師們將不會再擁有天元的庇護,但——
夜蛾看著窗外,看著高專生機盎然的景象。
春天樹枝抽條,樹木慢慢長成,帶著青翠欲滴的綠色。
——事情都會變好的。下一代總是讓人充滿了希望啊。
「什麼啊你是叛逆期到了嗎傑,連叛逆都想要摯友和你一起叛逆嗎?」
「好好聽人說話啊,悟!」
遠處的聲音傳來,夜蛾老師欣慰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