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對面人無比快樂的聲音:「摩西摩西~這裡是麻辣教師五條悟,剛過去還不到半天光音你就開始思念我了嗎?」
宇智波光音哽著嗓子忽略他的話,而後冷靜道:「老實說,我剛才在偵查附近地形的時候發現了點不對勁的地方,然後順著線索一路追蹤了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區,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偵查……」
那邊的五條悟恍然大悟:「你迷路了啊,現在知道自己在哪裡嗎?」
宇智波光音沉默幾秒:「……不知道」
不知道啊,不過也沒關係,他在宇智波光音的手機上裝了定位。
身處會議室的五條悟大大咧咧地放下手機打開定位系統,無視周邊高層的惱怒黑臉,在看清楚宇智波光音的位置後,饒是他也忍不住震驚了:「……你是怎麼迷路迷到神奈川的?」
宇智波光音這次真的覺得自己丟人了,雖然她不知道神奈川在哪裡,但是——一定離高專很遠。
她再次沉默幾秒:「……我不知道。」
對面的五條悟也沉默了,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這種平靜的語氣比嘲笑更加讓宇智波光音尷尬:「你真是總能讓我驚訝啊,光音。」
謝謝,是的,我這次也的確挺驚訝的。
宇智波光音主動服軟:「你會來接我嗎?」
讓光音祈禱一下,我不靠譜的監護人會來接我嗎?
五條悟瞥了眼對面已經沒了耐心的高層,漫不經心道:「不行,我現在脫不開身,我讓別人去接你。」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給伊地知發了條簡訊之後對著會議室的眾人露出個敷衍的笑:「抱歉抱歉,我家孩子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謝邀,我們知道,因為我們現在就是在爭論要不要給被你先斬後奏放出去的孩子執行死刑。
宇智波光音被掛了電話,面不改色道:【真不愧是我耶,從東京一路跑來神奈川都還感覺不到累,爸爸您真是教導有方。】
宇智波斑:【………】
出去後別說是我教的你,真丟人。
宇智波光心裡有了底,正想找棵樹隨便休息一下時,忽而聽到了幾聲微弱的痛吟。
那幾聲痛吟真的很小很小,甚至會被誤認成風聲,但是對於身為忍者異常敏銳的宇智波光音來說,她確認自己的確聽到了人的痛吟。
黑髮少女秀眉微蹙,她在到底管不管閒事中糾結兩秒,然後乾脆利落地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反正她現在也找不到路,過去看看怎麼回事,要是有人需要幫助她就做個好人,要是混混鬧事……
科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吉野順平蜷縮在地面上,被毆打的痛感從十分鐘前持續到現在,半邊臉已經被粗糙的地面磨的通紅,他半睜著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那幾個正在對他施以暴刑的同學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