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詛咒對自然環境不存在多大影響,是環境的變化影響詛咒。」
「你平時到底聽沒聽課」
宇智波光音撇撇嘴,「我一直在實戰中鍛鍊,關於咒術的理論知識當然不知道多少,五條老師你不會忘了之前一直拉著我007的日子吧。」
五條悟恍然,「差一點就忘了。」
「給我好好記住別人的勞動成果啊可惡。」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沒人提宇智波光音之前經歷了什麼,五條悟只是偏頭看著他,眼罩蓋住眼睛,宇智波光音不知道他的具體神情。
他盯著她的眼,那兩枚詭譎而具有美感的圖案在血色中盤旋,以欣賞的心態看,宇智波光音的眼睛的確很漂亮。
宇智波光音這個人也很漂亮,當然,前提是她安靜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
整個人仿佛融進風裡,細軟的黑髮隨著風的方向輕飄。
五條悟覺得自己的脾氣相當不錯,宇智波光音裹著他卷進一坨未知事件,自己主動幫助她不說,面對她身為始作俑者的先泄氣也不生氣,甚至能坐在她身旁陪著一起吹風。
真是偉大的五條老師。
不過好脾氣歸好脾氣,事情要必須解決,他給宇智波光音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既然她一直不主動,那只能他強制推她了。
五條悟剛要開口,忽然看到宇智波光音站起來,在屋頂踮著腳尖向遠處看。
遠處是一片青山,五條悟只看到了一群被驚起的飛鳥。
「五條老師。」宇智波光音突然開口問他:「你覺得世界上存在永遠的和平嗎」
「不存在。」五條悟回答地乾淨利落,一點幻想都不給她留,「階段性的和平可以爭取,永遠的和平……」
他想了想:「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高層老東西們意識到自己除了拖後腿一無是處,主動放權進養老院的可能性」
五條悟十分清楚永遠的和平並不存在這一事實,他尋求咒術界改革,可哪怕改革成功,他也知道,未來勢必會有諸多問題,有重起波瀾的一天。
或者說只要是人類之間,就絕對不會有永遠的和平。
但是他並不懼怕。
宇智波光音哈了一聲,細眉挑起,「讓人瞬間清醒的比喻。」
「哎」五條悟扯著她的衣裳,讓她重新坐下,「你清醒了嗎」
宇智波光音看著遠方,寫輪眼紅的仿佛要沁血,「我一直很清醒。」
清醒地知道,就算給世界打一輩子工,重來無數次,世界也不會迎來永恆的和平這個事實。
所以,她這幾天一直有種自己只是在垂死掙扎的感覺。
如溺水的陸生動物,拼命想抓著最後一線生機。
宇智波光音的狀態很怪,仿佛站在某條邊界線,下一秒就會傾倒向不妙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