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佐助君比所有事情都重要,是第一的哦!」
"..….哼。」佐助看了看櫻紅彤彤的臉,彆扭地撒過臉去。
果然是牛皮糖。
那個時候的佐助無憂無慮,成績優異,朋友環繞,家裡還有母親溫暖的關懷,父親嚴厲的要求和哥哥無邊的寵溺。
「媽媽!你怎麼又放了那麼多糖!」佐助吐出舌頭,滿臉嫌棄。
「哎呀!」美琴捂嘴驚呼,「拿錯了,拿錯了,這一份才是你的。」
富岳對於自家小兒子這般嬌氣的行徑一直看不慣,「宇智波家的人,怎麼能一點糖都吃不了呢?簡直不像話。」
「佐助真是一點甜都不喜歡啊。」鼬在旁邊無奈地笑了笑。
「這也是沒辦法的嘛。「美琴把佐助面前的那份菜移開,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番茄炒蛋無糖版,「來,佐助,吃這個。「
見大家都慣著佐助,富岳不高興地撇過頭去,看樣子就差沒翻個白眼了。
然而佐助狠狠地挖了一勺自己的番茄,不以為然地撒撇嘴。
甜膩膩的東西,有什麼好的。
他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永永遠遠地持續下去,直到那天晚上的血色月亮成為了他一輩子的噩夢。
「佐助君…….」病房裡,櫻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佐助,「我又來看你了。」
佐助望著窗外,一如既往地沉默著,一雙黑色的眼眸仿佛一攤死水,平靜之中壓著一股絕望。
櫻見他不回答,泄氣地低下了頭,「上次的手套,你喜歡嗎?「
「想要吃蘋果嗎?「
「你喜歡吃什麼吃?我明天給你帶來?「
佐助沒有回答,他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空無一人的族地,月光下的鮮血,倒在地上的父母,舉著屠刀的哥哥……這些場景不斷地在他的眼前重播,一遍一遍地刻進了他的腦海里。
而他,也仿佛留在了那個晚上,再也回不來了。
直到一股甜膩的令他感到噁心的味道突然闖進了他的鼻腔。
」..….這是紅豆湯...」影影綽綽間,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不知為何,有一團火倏然在他的心中燒了起來。
「走開!」
陶瓷碗被揮開,仍舊熱乎的紅豆湯在空中飛濺,一陣清脆的碎裂聲後,佐助突然又看見了世界。
櫻跌坐在地上,捂著被燙傷的手腕,眼裡掛著淚水,驚恐不已地看著他。
聞訊而來的護士被房間裡的場景嚇到,趕忙帶走了櫻。
微微的抽泣聲被拉上的門扉阻隔在外。
自那以後,櫻就再也沒有來了。
「外,我們不然叫上佐助……」
「噓!你在說什麼呢?還想被擺臭臉嗎?」
「那傢伙到底怎麼了啊,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