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白終於繃不住,一頭扎進角落。遠離人群後,她整個人都感覺被抽空了力氣,強壓著的疲憊一股腦湧上來。
伴隨著無力感一同而來的還有些許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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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西池現在非常無奈。
他拎著一捆新書,在班長臉上看到了相當強烈的責任感。
陳博一撫了撫眼鏡,非常嚴肅且緊張地問道:「南宛白同學去哪了?」
解西池覺得這人真正要說的應該是,「你把南宛白怎麼了?」
他實話實說道:「水房呢。」
陳博一愣了兩秒,不敢置信地看著解西池,似想不到平時與同學相處融洽的人,居然會做出如此惡劣的事來。
「我去找她。」班長是操心的命,不能放任這種欺凌行徑不管。
卻不曾想,他剛邁出去一步,一隻手就橫在前面。
解西池微垂著眼,淡定又懶散地打了個哈欠,仿佛剛才攔人的不是自己一樣。
「別去了,讓她自己待會。」
陳博一:「……」
這話翻譯過來是不是,誰也不許幫南宛白,讓她一個人在水房關著?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居然是這樣的解西池!
不知是不是南宛白不招人待見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還是怎樣,眾人竟然絲毫不覺得整件事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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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拎著新書回到了教室,像是光榮歸來的戰士,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南宛白不在裡面。
楚清越側目掃了眼身旁的空位,眼底神色淡漠。
通過周圍人的對話就能了解到,他的新同桌並不討喜。
直到快上課時,座位的主人才姍姍來遲,她依舊是那副「爾等皆不入眼」的樣子,看不出有沒有受過欺負。
南宛白坐下後就看到桌上亂七八糟擺著新發的書,她隨便攏了一下,疊成一摞,而後拿出筆在上面寫名字。
有夠淡定的。
仿佛根本看不見周圍各異的目光。
「同桌。」
一隻手伸過來敲了敲南宛白的桌子。
南宛白正專注簽名中,緩緩抬眼看向楚清越,眉眼情緒冷淡。
楚清越默了兩秒,才道:「課表能給我一份嗎?」
沒想到他會問課表,南宛白收回視線,「群公告有。」
多一句廢話沒有,那樣子仿佛簽名比和新同桌聊天,對她來說更重要。
坐在楚清越另一邊的女生湊過來,小聲道:「她就這樣,不愛理人的,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問我。」
楚清越道了聲謝,沒多說什麼。
這時,南宛白手機突然震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