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白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見他們打算離開,下意識看向門的方向。
解西池半垂著腦袋,身形頎長,人雖然懶散,但又帶著股惹眼的勁兒, 藍白的校服穿在身上少年感十足。
在那抹身影即將消失在視野中時,他忽然側了下頭。
視線再次交匯, 只有短短一瞬。
南宛白目光一閃,垂在身側的手鬆了松,驀地又攥緊,拇指的指甲用力在食指指腹處壓出一個月牙形狀的痕跡。
教室恢復了安靜,視線所及之處空蕩蕩的。
高中的同學都不知道她和解西池的關係, 包括他平時玩得好的朋友。這本來是她想要的結果,可在某一個瞬間,卻莫名滋生出名為「後悔」的情緒。
之前自己裝不認識解西池的時候。
他是什麼心情呢?
南宛白髮現自己最近變得有點奇怪, 總是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至於原因,她大概能夠想到。
從水房之後, 她和解西池的交集越來越多, 就像是在一個空白的本子上, 填上更多的內容,每一個事件的發生,都有「解西池」三個字。
從小就是這樣,只有在解西池出現時,停止的齒輪,才會繼續運轉。
能回想起來的事,除了灰暗的房間,還有喜歡賴在她房間打遊戲的解西池。
南宛白順著這根線,想到了好多「解西池」。
那個被人簇擁卻不開心的解西池。
那個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撿摔碎的拼圖的男孩子。
那個考試失利紅了眼眶,脆弱卻執著於某些事的少年……
南宛白抬頭看了眼黑板旁邊的表,似能聽到秒針「滴噠滴噠」轉動的聲音。
時間的流逝從來不會顧及人是否安於現在的生活,它會不停地向前走。
「校花居然喜歡我的小綠球,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嗎?」韓永一路上說個不停,用手比劃了兩下,「你說,我送她盆仙人球,她能多跟我說幾句話嗎?」
解西池眼神淡漠,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韓永,氣壓低至冰點。
「你試試?」
「不敢。」韓永連連擺手,想到校花大殺四方的場景,感慨道:「我感覺我上去就是送人頭,當盤菜都不夠。」
城南眾所周知的一件事,不要追南宛白。但總有一些「自信」人士衝鋒陷陣,以為自己不一樣,結果慘不忍睹。
這麼說吧,目前為止,一個加上南宛白微信的都沒有。
別提多慘了。
解西池沒說話,心不在焉地看手機。
【小白眼狼:我想了下,要不賠韓永一盆仙人球吧】
【犬科:?】
那邊很快發來新的消息。
【小白眼狼:你拔了人家多少刺你心裡沒點數?】
那麼一盆仙人球擺在邊上,解西池無聊沒事幹的時候,就會拔兩根刺解悶,算是收了仙人球曬太陽的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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