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一同往日,午時剛過,院首正並著幾位弟子同僚研究壓制乾元信息素的古籍,誰知太醫院的院門便被敲響了,而且敲門的不是別人,還是殿前大太監江德滿本人,形容十分焦急。
院首大驚,連忙放下手裡的藥材出聲問詢:「江大人如此緊急,可是、可是陛下他!」
江德滿與他講不清楚,喘著氣道:「老大人勿要多問了,還是快跟咱家走吧!」
院首見他這副緊急模樣,也不敢再多問,連忙收拾好備用的東西,召著幾名弟子,在禁軍的攙雜下往前殿緊趕慢趕。
太醫院在前殿與後宮之間,與坤澤宮毗鄰。
禁軍接走太醫院院首一行人,架勢不小,引發了坤澤宮一小陣轟動。
「這群太醫如此匆匆忙忙,不會是楚帝……」
「噓!你想死了不成,千萬不要多說話,宮裡可是有『那些人』的。」
一名坤澤心有餘悸道。
另一名坤澤馬上警惕起來,緊閉上嘴。
楚帝對於他們而言恐懼有餘,若是可能,他們絲毫也不想接近,連提到都會覺得心裡惶然。
「公子,您回來了。」
白清沿路從走廊回來,視線瞥見形容匆匆的禁軍與太醫,皺起眉朝阿邦問道:「宮裡可是發生了什麼。」
阿邦殷勤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說:「回少爺的話,奴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這些禁軍大人匆匆忙忙便去召見了太醫,為首的還是楚帝身邊的總管大太監江德滿,許是有大事了。」
阿邦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很怕的樣子。
江國宮內處處都是楚帝的貼身大太監江德滿的眼線,自幾個不老實的舊宮人被賜死之後,宮人私下都不敢再多嘴議論。
白清擰著眉看著那群人遠去。
楚帝強橫,無人能匹敵。在白清的印象中,除了信息素紊亂之時楚帝需要藥物壓制,幾乎沒有用到過太醫院的時候。
而倘若楚帝現下有需要,那應該會宣召坤澤宮才是,怎麼會捨近求遠,宣起太醫來呢?
「公子?公子?咱們還是快些個進去吧,千萬莫教人抓了把柄。」
阿邦提醒道。
白清心神不定,他點了點頭,隨著阿邦進屋。
江國宮內上下猶如鐵桶一般,他半分消息也打探不出來,即便是著急也沒有用處,倒不如靜下心來,想想日後的打算。
楚帝喜怒無常,變故頻生,白清不敢把所有賭在楚帝身上。
只是因此世他入宮,少了很多與楚祈宣相處的機會,他也只有借著「白岩兄長」的身份,由侯府出頭讓楚祈宣為他捎帶幾句府內的體已話才有機會相見。
可是光憑這些遠遠不夠
白清盯著大侯夫人借楚祈宣帶來的東西,目光沉沉。
他必須要找到機會與楚祈宣單獨相處。
數日之後,楚祈宣便會奉楚帝之命調查支南鹽稅,繳殺秦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