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想什麼呢?」
「千師叔那裡有金玉膏,對你臉上的傷口大有效用。」
聞弦摸了摸臉:「沒關係,過幾天就會長好的。」
天色已晚,聞弦提出告辭。
「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聞弦對他揮揮手:「師兄,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
洛淮洲目送他離去。
那張漂亮的臉揮之不去,看來今夜他註定無眠了。
翌日,聞弦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洪亮的鐘聲迴蕩,又到吃飯的時間了。
聞弦想起何西暉,便忍不住一陣肉痛。
不如等會兒再去吧,省得又挨打。
「篤篤。」
「誰?」
聞弦回頭看去,只見謝淵笑臉盈盈地敲響他的門。
聞弦一個鯉魚打挺,警覺地盯著他:「你又來做什麼?」
謝淵徑直推門而入,聞弦一蹦三尺高:「你!站住!不要再靠近我!」
在謝淵眼裡,他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炸毛的貓,張牙舞爪,卻沒有多少戰鬥力。
頂多撓他幾爪子罷了。
謝淵抱著雙臂,笑得促狹:「師弟這般害怕我?」
聞弦:「你以為呢?」
除了恐懼,還有厭惡憎恨。
謝淵毫不在意,朝他伸出手。
「跟我一起去食堂。」
「我自己可以去。」
謝淵豎起一根指頭,聞弦的肩膀響起滋啦滋啦的灼燒聲。
「好好好,我錯了,你快住手!」
聞弦立即滑跪,謝淵微笑:「師弟你若乖乖聽話,也不必受皮肉之苦了。」
聞弦扯開嘴角,笑得很勉強。
真希望老天有眼,收了這個狗東西。
他跟著謝淵甫一進食廳,原本喧鬧的食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何西暉和昨日欺負過他的弟子個個鼻青臉腫,見了他如同耗子見了貓。
聞弦滿腹狐疑。
他看向謝淵:「你乾的?」
謝淵不置可否,長臂搭上聞弦的肩膀:「想好怎麼犒勞我了嗎?」
「離我遠點。」
謝淵嘆氣道:「我為你費了好大力氣,師弟一點也不心疼麼?」
「暴力狂,別碰我。」
「聞弦。」
謝淵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
「別蹬鼻子上臉,本尊有一萬種手段讓你折服,本尊給你幾分薄面,不代表你可以對本尊肆無忌憚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