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會兒案件的細節,兩人便一同離開了公安局。
路上,溫柔感覺到沈域的沉默,便主動調整好心態,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沒事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能真就跟歹徒說的那樣就是隨機作案呢?」
「以後我接送姐姐上下班。」沈域說。
「不用啦,我以後上下班早點就好了,路上都有行人,很安全的。」
沈域不說話,依舊倔強的看著溫柔,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滿是堅定。
溫柔拿他沒法,只好輕嘆口氣,妥協道:「好吧好吧,就聽你的行吧?」
真是頭小倔驢。
沈域眉頭一松,神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之後溫柔的上下班時間都被沈域占的滿滿的,早上她還沒起床,沈域就在外面拿著早餐等著了。
下班的時候沈域依舊會提前半小時過來,但自從上次被溫柔的同事看到告訴溫柔導致她著急以後。
他來了以後都會找一處視線盲點等她,也不如她所說的去辦公室等她,只在快下課的時候行至與溫柔約定的樹下。
這麼一連接送了溫柔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回到杉樹大隊以後兩人沒有先回沈家而是去了溫柔的宿舍。
「你先把衣服脫了,我馬上過來。」溫柔丟下一句話,就自顧自的去拿要用的東西。
儘管沈域清楚的知道她話里的意思是什麼,卻還是不自在的輕咳了下。
克制住泛紅的耳根,試圖趕走腦中奇怪的想法。
等溫柔拿到醫藥箱過來,看沈域還是跟個呆頭鵝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奇怪道:「愣著幹嘛?脫衣服啊!」
沈域耳根徹底紅透,也不敢看她,如同機器人一樣解起了衣裳。
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扣子解了半天都沒見他解開,溫柔急性子發作,將他按在床邊坐下,主動幫他解起了衣裳。
「別害羞嘛,跟姐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心裡想的卻是「白切雞」身材有啥好看的?
房間裡燒了火盆,現在溫度正好,便是脫了衣服也不會冷的人受不了。
有溫柔的幫忙,少年的上半身很快便露出了原形。
少年肌膚勝雪,紅纓透著粉,有著少年人的清瘦,卻不是想像中的能看到根根肋骨的嶙峋。
肌肉線條緊實,腹肌塊塊分明,不過分膨脹讓溫柔覺得可怖。
反倒如同米開朗基羅雕刻的青年大衛,像是一件藝術品。
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突然,溫柔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忘記了下一步反應。
「姐姐?」
少年略帶羞澀的聲音響起,喚醒了溫柔的神志。
「嗯…啊?」溫柔茫然的看向沈域,一時沒想起來她是要干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