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在說些什麼,被身旁的妻子用手肘杵了幾下才將到口的話咽了下去。
江家的家庭模式與大眾沒什麼不同,在外冷漠疏離的葉君賢對待這個九死一生難產生下的兒子是格外的溺愛,不然當初也不會知道兒子喜歡溫柔以後,在不喜歡溫柔的情況下,主動去找媒婆提親。
在她眼裡兒子哪裡都好,是溫家丫頭拍馬都配不上的,因此後面被拒婚,甚至為此下鄉的事情,才讓她那麼惱火。
才會第一次動用權力的手段,去針對溫家。
而在外溫和有禮的江啟年對待兒子卻是嚴父的角色,就一個獨子,又是妻子拼命才生下來的,最初也是疼到了骨子裡,但一家上下包括妻子、祖父母、外祖父母都一個勁兒的溺愛,溺子如殺子,害怕江家唯一的獨苗被養廢,只能拿起棍棒,做那唯一的一個惡人。
做了這麼多年的嚴父,哪怕是知道這個兒子長大了,成了一個三觀正直的男子漢,嚴父的面具卻已經摘不下來了。
江少昂聞言本就淡漠的表情變得更加冷硬,「您放心,辦完事情我就會走,不會礙了您的眼。」
「你!」
「好了。」葉君賢拉住丈夫,害怕父子倆又起衝突,「先進屋吧,這麼久沒回來,我和你爸都想你了。」
看到母親臉上帶著些討好的笑,江少昂心酸了一瞬,終究沒有駁了母親的面子,跟著三人一同進了屋子。
「回來的正好,我們還沒開動呢,就是可能涼了點,鄭嬸,把這幾樣都拿去熱熱吧,再加一份少昂愛吃的三鮮餛飩。」
葉君賢喜氣洋洋的招呼著幾人坐下,好似今天才是真正的新年。
「好嘞太太,鍋里熱水都有,快得很。」
「鄭嬸不用了,桌上的早餐夠我們吃的了,別忙活了。」江少昂心裡藏著事兒,再美味的餛飩都嘗不出鮮美。
「不忙不忙,很快的。」鄭嬸笑眯眯的說。
雖然只是江家雇來的保姆,但在江家工作也有十幾年了,可以說是看著江少昂長大的,見他回來心裡的喜悅也是實打實的。
待鄭嬸微胖的背影離開,飯桌上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少昂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早知道我就晚一天跟你一起回來了。」秦舒說這話的同時,身體也不自覺地靠近江少昂,聲音是依舊的甜膩。
察覺到對方的靠近,江少昂微皺著眉頭挪開了身體,「好好說話,我聽得見。」
秦舒被他冷淡的反應氣的癟了癟嘴,委屈的都要哭出來。
「臭小子,怎麼跟小舒說話呢!」江啟年生氣道。
純粹是下意識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