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只能說溫柔的長相著實惹眼,過完年剛滿二十的花一樣的年紀,長發編成側麻花辮置於一側,下鄉時曬黑了一些的皮膚,經過一個冬天后又變得雪白,眉目如畫,一顰一笑皆是風景。
而人靠衣裝馬靠鞍,好衣還得人來襯,今天穿的是阮安雅親自設計的淺粉色國風大衣,袖口和領口都被秀上了淡粉色的桃花,古新結合,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像是古代仕女畫裡走出來的大家閨秀,經過新時代的洗禮之後又添了幾分鬼馬精靈之感。
一路走過去,不知道多少小伙子看的眼睛都捨不得移開了。
當然一路過去沈域也是人群中矚目的焦點,但他性格淡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就嚇退了一大幫人,沒人敢主動上前找他搭話。
李淑惠在一旁看的是既驕傲又不舍,驕傲的是女兒的優秀,不捨得是從下鄉到讀大學再到嫁人,都在一步一步離他們越來越遠。
「哼,賊眉鼠眼的。」溫成安不悅的掃過飄過來的視線,嚴肅的道:「小柔你還小,離這些壞男孩們遠點,他們都沒安什麼好心,就喜歡哄騙小姑娘罷了。」
「瞎說什麼呢?」李淑惠朝丈夫翻了個白眼,「都是根正苗紅的大學生,怎麼到你口中就成了小混混似的。」
對待女兒的情感問題上,一向聽老婆的溫成安寸步不讓,認準了想來哄騙女兒的都是壞男人,「你這是婦人之仁,男人最懂男人,那些小心思我明白的很,反正小柔還小,上學就好好上學,不許談朋友,知不知道?」
「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當初你要是沒上高中的時候就拉著我搞對象,現在我也不會嫁給你生了三個孩子。」李淑惠數落著丈夫的黑歷史毫不手軟。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你這用小柔的話說就是雙標,不信你問問小雅,是不是你沒理!」
戰場這把火還是燒到了阮安雅這裡。
阮安雅看兩人的鬥嘴,看的輕笑出聲:「這個我跟淑惠姐站在一起,現在是新時代了,多接觸一些優秀的男生,對小柔來說不是什麼壞事,畢竟人生就是得多嘗試嘛,試了才知道什麼適合自己。」
說著看向一旁的溫柔:「更何況小柔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李淑惠符合:「就是嘛,現在可不流行什麼盲婚啞嫁,我當時就那麼嫁給你了,都沒多看看,現在可不悔死了。」
「那你可幸運了,第一個就是最好的。」溫成安自信道。
知道爭不過兩個女士,溫成安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沈域嚴肅的叮囑:「反正小域你跟小柔一個學校,記得幫叔叔多看著點知道吧,讓那些臭男人離小柔遠點,知道嗎?」
沈域認真的作出承諾:「我會好好看著小柔的。」
溫柔:「……」
他這純純屬於假公濟私了,爹呀你可長點心吧,讓沈域看著她,跟把老鼠放進米缸有什麼區別?
等溫柔和沈域報導完成,將行李放到宿舍之後,一行七人就圍著省大的校園裡逛了逛,又拍了些照片,一起吃了午飯之後,溫家四口加上阮安雅也要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