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太天真了。
「我們好好鑽研廚藝。」啥都不用多說了，手藝好萬一哪一天小蓉嫣也容不下他們了，他們也能去其他地方混飯吃。
明度要是知道他們的想法，得送他們倆一個多餘，她花心思培養不是讓他們到別的地方發光發熱的，這輩子就和酒樓綁定了，自己當大廚，以後再教幾個徒弟，徒弟再教徒弟。
酒樓就多由他們操心了。
明度不知道歸不知道，她曉得衛榆離開會讓一些人心裡慌，所以加加工資，發發獎金，穩定一下『軍心』。
對蒲建和蔡駿毅麼，兩人月工資不低，加少了沒用，加多了她心疼，是時候畫大餅灌心靈雞湯了。
明度單獨和他們談話，「我知道你和你們大師兄不一樣，你倆當初也是信了他的話才會請假。」
她沒有說的太明白，但請假兩字一出他們也知道明度說的哪件事，臉上閃過羞赧。
兩人連忙道歉，畢竟之前含糊過去了，這次提起說什麼也要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這一說，他們是徹底輕鬆了。
這也是明度故意的，之前不提是那麼多人在要給他們臉面，現在只有他們三個當事人，什麼都好說。
這事兒一直不提，他們心裡也得墜著，怕明度什麼時候翻舊帳。
現在這樣再好不過了。
明度直接扯翻篇，繼續往下說：「這酒樓雖然是我的，但你們兩個呢，是我爸的兩大弟子，衛榆走了，以後我爸稱的上徒弟的也只有你們，他老了跟前也需要你們照顧，畢竟師徒一場，我爸器重你們比器重我都多，你們以後就安心待在酒樓，酒樓想要發展還是要靠你們，你們才是酒樓的中流砥柱，以後酒樓能走多遠，那就要看你們在廚師這條路上能走多遠……」
明度一口一個酒樓靠他們，他們身上背了一座大山，壓力山大的同時，也在一句句吹捧中迷失了自我，振奮不已，仿佛立刻馬上就能為酒樓捨生忘死。
明度見狀表示：效果不錯。
「你們要加油！」
「我不會辜負你和師父的信任。」蒲建和蔡駿毅異口同聲。
系統315：……典型的被宿主賣了還要幫宿主數錢。
明度：「閒就盯衛榆去。」
離開了酒樓又賠了一大筆錢，鋌而走險的機率非常大，衛榆也不是那種膽小的人。
不過明度沒想到他找了想收拾她。
這就……明度不用暴露自己，直接電擊棒伺候，再報個警，完事兒。
衛榆這下就不是吃回扣那麼簡單了，加上調查出來他對席家小飯館使的陰招，要鐵窗淚一段時間。
說來也巧，他放出來的時間剛好是金菜刀廚師大賽巔峰對決當天。
他看著席家小飯館將銘素齋斬於馬下，這心情，一個自己想要弄垮的小飯館，一個曾經敵對的酒樓，哪個贏了都開心不起來吧。
畢竟他們風風光光，他卻是在這一行都混不下去了。
除非找個地方，改名換姓。
但那樣對衛榆來說太難受了，他享受高位，喜歡金錢堆積的高質量生活，灰溜溜的隱姓埋名，徹底淪落成廚子，這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