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大爺停頓了一下，嘟囔：「連工平日裡不加班，這一加加到這麼晚是該叫人擔心。」
連擁軍也不知道說什麼，他是經常加班的人，他也從媳婦口中知道閨女每次下班都早。
在食品廠是這樣，機械廠也是這樣。
這……
難得加一次班，還整了這一出。
門衛讓連擁軍進了門衛室，借他用了一下電話，跟李美蘭報平安，然後兩人在裡面打牌打發時間。
但這夜越來越深，裡面人都沒出來。
大爺也熬不住了，「這麼等不是辦法，我讓小譚幫你叫人。」
連擁軍不想打擾女兒，但一直沒見到人他其實還是有點不放心，猶豫之下大爺就讓今天負責巡邏的小譚進去叫人了。
明度其實已經發現天晚了，這會兒回去也是打擾家裡人休息，索性就繼續畫圖紙，準備在實驗室住一晚。
沒想到她爸會來找她，明度趕緊放好圖紙，鎖了實驗室大門出來。
「爸！」
「哎。」連擁軍笑了起來，心也落到了實處。
「跟爸回去。」
明度坐上連擁軍自行車后座朝著門衛大爺揮手。
門衛大爺也揮了揮手，慢慢笑了起來，「小連對閨女怪好的。」
不過他家要是有這麼個閨女他也得對她好。
明度和連擁軍回來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李美蘭，李美蘭站起來打開燈，看到全須全尾的閨女，「你咋就不知道跟家裡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著急死我了，餓不餓？肯定餓了，媽給你下碗面，吃了再睡。」
李美蘭叨叨著就進了廚房，下了兩碗面，一碗給明度一碗給連擁軍，沒想起她自己。
聞著面香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她晚上吃的少這個點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明度和連擁軍都夾出來一些，三個人吃了兩份面。
寒冷的夜晚，暖融融的。
*
第二天，盧向紅等人去廠里，明度已經在實驗室裡頭了。
眾人：連組長不會在這待了一晚上吧？
他們一個激靈趕緊忙活起來，組長都夜以繼日，他們這回家睡大覺的還慢悠悠的是不想活了。
他們困意消失，精神百倍，他們好忙好忙。
明度：精神都不錯，進度要加快了。
本來就已經跟上了發條一樣的眾人，在明度的指導下那是干海綿都要擠出一點水來，中午吃飯都是狂扒的，幾分鐘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