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繼山也只能緊隨其後。
那些剛才作證的人見狀,頓時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完了,他們站錯隊了。
童珍淇從保鏢身後站出來,冷眼瞧著剛才義正言辭作證的員工:「你們這種員工,我這裡用不起,從現在開始,你們被開除了,趕緊滾!」
一個四十左右的人立刻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道:「董事長,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也祈求道:
「我也錯了,我家孩子生病,需要錢,老太太前幾天找到了我,說只要讓我作證,等以後她兒子接管了公司,就給我雙倍的工資。」
「還有我,我家裡條件不好,孩子大了,哪兒哪兒都需要錢,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也是,我錯了,我小弟要結婚,我爸媽逼我拿錢,我沒其他的辦法。」
索經文冷聲道:「你們就因為自己的原因,要將人送入精神病院。那裡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嗎?要是她出了事,你們就是幫凶。」
童珍淇道:「沒錯,我給了你們一份工作養家餬口,而你們卻反而要害我,一次不忠,永不再用,都走吧。」
四人見童珍淇語氣堅決,也沒辦法,只好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中離開了。
童珍淇讓其他人都去忙工作,讓索經文單獨留下。
關好門後,索經文關切道:「剛才是否有受傷?」
童珍淇:「沒有,今天的事,真的是謝謝你了。我也沒想到,最近我沒有回他們那裡去,我媽和大哥會那麼大膽,居然敢來公司直接抓我,也沒想到,我的員工們居然會那麼對我。」
索經文:「這很正常,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很多都是為了利益而已。」
童珍淇嘆息:「你說的對,我算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索經文:「現在明白還不晚。」
童珍淇想到小時候的事,問:「索先生,我想問問,你小時候是不是在雨石村住過?」
索經文笑著道:「看來你想起來我是誰了。」
童珍淇一喜:「你真的是文哥?」
索經文點頭:「是我。」
童珍淇像個孩子一樣,激動道:「真沒想到,我居然還能見到你。當年我家突然搬走,我想去和你告別都沒時間,我那個時候還傷心了很久,擔心再也見不到你了。」
索經文有些不自在道:「其實,當年是我父母逼你父母離開的……」
童珍淇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當時為什麼搬家那麼急。」
索經文急切地問:「你不怪我?」
「不怪。」童珍淇搖頭:「作為父母,為自己孩子前程著想是很正常的。」
索經文問:「之前你和索氏集團做生意,我都沒親自出面,我也覺得挺對不起你的。不如以後我們常聯繫吧,就當是……當是朋友。」
童珍淇本想拒絕,但想到自己母親,問:「你不怕我利用你對付我媽和大哥嗎?」
索經文:「不怕,我本來就是突然得到你的消息,過來幫你的。」
童珍淇:「原來如此,好吧,我們加個聯繫方式,以後常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