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居小春細小微弱的聲音在零碎的嘈雜講話聲中又傳了過來,「那個白清之前在高考中救過被你重傷的柴紫嫣,也給金家金彩彩和路家路萱萱,還有景洛和江修然治療過。」
聰明人說話一句沈纓歡就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白清救的這幾個都是本次高考中的名人,還都是背後有背景的,是有意識的廣撒網好撈魚?還是他真的聖父心泛濫,隨意施放愛心呢?
很顯然,不論是居小春還是沈纓歡自己本人都偏向前者。
不過白清接近她的目的未可知,他也沒露出敵意,沈纓歡就不打算跟他虛與委蛇,浪費時間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不管他什麼目的她現在都打算遠離不給他機會。
「哎呀,抱歉抱歉,我來遲了,昨晚酒喝多了睡過頭了。」
這時一道磁性悅耳的嗓音從教室門外傳來,隨後就見一個長相妖孽,姿態慵懶的男人施施然的走進來。
邊走著他還邊以手掩嘴,瞇著眼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身上松松垮垮的套著一件扎眼的紅色楓葉浴袍,隨著他的動作,寬大的袖口落下,露出一截比女人還白皙的小臂來。
教室內霎時間靜寂無聲,一個個的全都看傻了眼,表情一言難盡。
他哪位啊?
這麼有個性?
上課穿浴袍,這合適嗎?
沈纓歡坐在座位上,雙眸也審視的看著他,這妖孽男人雖然年輕但不稚嫩,很顯然不是學生,那就應該就是老師了。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教室內的異樣,他走到講台上放下手,睜開他那雙流轉著笑意的鳳眸看著他們,霎時間居高臨下的強大氣勢撲面而來。
雖然他站的依舊慵懶隨性,雖然他妖孽臉上依舊帶著懶散的笑意,但在場的學生們卻噤若寒蟬,如臨大敵般盯著他,額頭上滲出冷汗,身上的警惕雷達嗶嗶作響。
沈纓歡也不例外,她粉唇緊抿,脊背倔強的挺直著,清亮的雙眸堅定不移的直視講台上的男人,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她從這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壓力,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壓,比當初她強殺錢虹玉被趕來的錢洪滔那滔天殺氣威脅更甚。
直到男人勾起唇角笑著開口,他們才身體一松,教室里的空氣又重新開始流通起來。
「你們不錯,不枉費我昨晚和那幾個老傢伙拼酒,把他們全灌趴下了才搶了你們一班班主任的位置,嗯~~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唐辰安,你們就叫我唐老師吧,這班裡以後就我最大,那些個老頭子講話可沒我管用,你們可要記住了。」
「至於這第一節課嘛就上實戰吧,話就不多說了,直接去比斗台,剛才可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呢。」
學生們眾臉懵逼,說起來好隨便的樣子啊!該不會是老師您壓根就沒備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