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彬聽得熱血沸騰:「那時,爺陷入困局,周圍無人可用時,就是劉哥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就做劉哥的馬前卒,您說往哪兒打,我就往哪兒使力。」
劉瑾笑道:「好,咱們哥倆一齊出手,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魏彬連連點頭,兩人此時面上又是一派親熱的景象,實際亦不過是因利所合罷了。魏彬急切道:「劉哥,您說,咱第一步要怎麼辦?」
劉瑾想了想,對魏彬道:「你想法設法找人搭上華昶,把太子和李越的姦情告訴他。」
魏彬驚得一哆嗦:「什麼!太子和李越,他們!」
劉瑾點點頭:「那天晚上,太子負氣去李越家中,他們倆在屋裡鬧得那動靜之大,我和石義文聽得是清清楚楚。那時我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急急推門進去,誰知就看到他們倆在床上……我看得真真的,准錯不了。」
魏彬陰陰一笑:「真沒想到,太子原來也好這一口□□花。」
劉瑾也不屑道:「李越看著一臉正派,還不一樣是個以色侍人的。這事一捅出來,他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魏彬連連點頭:「對,還有王岳,李越可是他引薦的,只怕他也脫不了干係。」
兩人這廂嘀嘀咕咕地商量了許久,直到獄卒來攆人時,方依依不捨地分開。魏彬一出大門,只覺屁股上疼痛都減輕許多,步履也輕快了不少。他當下坐上馬車回宮,再次清點財產,準備想方設法與華昶搭上線。
月池雖然聰穎,可一直在文華殿內打轉,哪裡知曉這些暗地裡的勾當。此刻,她實然是全無防備。她正忙著向張奕苦口婆心地解釋:「張兄,我岳父那個人,當真是心如鐵石,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當日為著拙荊之事,他恨不得深啖我的肉,又怎會聽我的話,說不定他見到我的書信,還會更加惱怒,屆時豈非南轅北轍,適得其反?」
張奕不解道:「你已為東宮侍讀,難道他連這份面子都不給?」
月池失笑道:「別說我是東宮侍讀了,就算我做到內閣首輔,他也敢拿掃帚將我這個傷風敗俗之人攆出去,你信不信。」
張奕嘆了口氣道:「好吧,你既然這麼說了,愚兄也不好強人所難。」
月池急急道:「那還請張兄回去對您的親眷解釋一二,這事我與拙荊當真無能為力啊。」
張奕微微一笑:「你放心,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咱倆誰跟誰啊。」
朱厚照一進門,就見到他們相視一笑的情景,當下心中極為不是滋味。他咳嗽一聲,果不其然,月池一見是他,立刻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