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怔,他問道:「可李越不是獨子嗎,哪來的姐妹?」
太皇太后道:「是李越之妻的表姐夏氏,今年十八歲,雖說比你大三歲,可民間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
朱厚照掌不住笑出聲來,太皇太后繼續道:「夏氏容貌秀麗,最難得是端莊穩重,心地善良,從不掐尖冒頭,反而時時援手他人。她的父親名叫夏儒,為人寬厚,還是個孝子。夏儒之父久病三年,他一直親身侍奉左右,為人的確不錯。夏氏還有一個哥哥,讀書還算用功,已經有了秀才功名。」
朱厚照一面聽,一面飛快地翻閱名冊:「這樣說來,夏家倒是不錯。」
太皇太后道:「至少就家風而言,夏家最堪為國戚。」
朱厚照挑挑眉:「祖母的眼力,朕一向信得過,那就再試試夏氏本人,如她尚可,就定下了。」
太皇太后笑道:「好好好,都依你,你說怎麼試,咱們就怎麼試。」
夏婉儀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渾然不知,她還處於哀愁之中。數年前蘇州一別,她歸家後就將自己關在房中深居簡出,日日只靠女紅和彈箏消遣日子。她本就接近婚嫁之齡,之前父母送她去蘇州小住也是希望姨父方御史為她介紹一個青年才俊。誰知出了貞筠之事,夏儒和夫人都知方家是指望不上了,他們便自己為女兒相看。
可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蘇州與應天相距不遠,早有長舌婦添油加醋地把貞筠之事傳了過來,婉儀的名聲也受了影響,之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現如今卻是書香門第都避之不及,只有年歲頗大的鰥夫和商戶來上門。
夏夫人一面罵這些人有眼無珠,一面又信誓旦旦要幫女兒找一個乘龍快婿。婉儀卻已然心灰意冷,她看到這些鄙薄之人,就越發思念那個不同流俗的少年。這世上,只有李越是真正把女人當人的人。既然使君有婦,那她寧願剃了頭髮做姑子,孤獨終老,也不願如姨母那般,一生委曲求全,晚年還鬱郁難舒。
夏家當然不會同意,特別是到了後來,隨著李越成為皇帝的寵臣,貞筠的名聲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的轉彎。上門來求娶婉儀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夏夫人一面苦口婆心地勸說婉儀,一面四處托人介紹合適的女婿,誰知女兒沒勸回來,女婿也沒相中,從天就降下了一道聖旨,說是全國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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