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岐一震,兩眼就如凸眼金魚似得死盯著月池。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月池忙問道:「您說了什麼,他們反應如何?」
張岐幾夜都沒睡好,心想國公來逼問我也就罷了,一個黃口小兒也敢如此無理!他當下擺擺手,就像趕蒼蠅似得:「這不關你的事!」
孰不知,月池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清清白白地做人做官,就因為這些破事,平白背上污名不說,還要親自跳到火坑裡來收拾爛攤子。她當下冷笑道:「或許,您是想到東廠的暗獄裡,乃至到聖上面前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了?」
張岐打了一個哆嗦,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月池面帶寒霜:「您以為我到此是做什麼的?」
張岐咽了口唾沫,深悔當初不該貪心不足蛇吞象,以致如今抓不著狐狸還惹來一身騷。他長嘆一聲,儘量委婉地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月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不其然,沒過幾日,就有給事中彈劾刑部尚書閔珪收受賄賂,草菅人命,要求應對其嚴加查辦。
畢竟是百年勛貴,明面上還真做得人證物證俱在,可禮部和吏部也不是吃白飯的,特別是吏部尚書梁儲梁尚書,更是當年敢將當眾下皇太子面子的人。他當即風風火火投入到勘察事業之中。再加上,內閣三公也不願忠良受害。即便是最中和的李東陽。李東陽是希望這事儘快消停下去,但如是以犧牲閔珪的清名為代價的話,他寧願另尋他策。
朝野上下群策群力,不出幾日,就把這事壓了下去,而那個誣陷忠良的給事中張文也被要求按律治以重罪。朱厚照對此也極為無奈,科道改革是他親自推行的,如今所有人都是在按制度走,他總不能自打耳光。他在心中暗罵,這事說到底都是東廠和錦衣衛那群廢物,才讓他陷入到如此被動的局面。
他此刻已然萌生出了東廠換帥的打算。王岳對此渾然不知,他還在馬永成的攛掇下,打算作一次大死。王岳之所以會突然針對李越,說到底背後還是馬永成的功勞。馬公公平白當了多年擋箭牌,日夜苦等,終於熬到了李越入朝的這一刻,當然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之良機。
馬永成找上王岳,開頭以戲來引入話題:「近日聽了一齣好戲,極為動聽,恐督主近日無聊,特地來介紹給您。」
在王岳眼中,馬永成腦門上就刻了「叛徒」二字,他沒好氣道:「沒興趣。」
馬永成嘿嘿一笑:「您別急啊,您聽了就有興趣了。這齣戲說得是妖后武則天。武則天雖與唐高宗早有私情,可她畢竟為唐太宗的嬪妃,太宗駕崩後,就被送到感業寺出家。可王皇后與蕭淑妃斗得你死我活,王皇后為了打壓蕭淑妃,就把當時的武則天接回宮中,本以為是拉了一個幫手,握住了一把利刃,可誰知卻是引狼入室。武則天一朝得幸,王皇后和蕭淑妃全部失寵,還被做成了人彘,骨頭都被泡在了酒罈子裡,那滋味,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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