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妖精打架直到東方乍明時方停歇,一個是歡場浪子,一個是技藝在心,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到最後,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出來,顫顫巍巍磕頭。畢竟是現場版,朱厚照早就心頭鹿撞,一見他們都滿面春色,終對劉瑾的話信了十分,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啊。他看向劉瑾:「他們剛剛玩得那些,你那畫冊里可有要點?」
劉瑾忙道:「都有,都有。」
朱厚照清咳兩聲:「那就拿來給朕瞧瞧。」
劉瑾躬身應是,又沖錢寧努努嘴:「爺,不知錢寧如何處置?」
錢寧打了個哆嗦,砰砰磕頭求饒,朱厚照如今氣也消了幾分,他看向周洪:「你很不錯,辛苦了一夜,朕當好好賞你。」
周洪心下狂喜,忙俯首道:「能為皇爺效勞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敢要賞賜。」
朱厚照一哂:「旁的也就算了,這錢寧的清白可是被你壞了,你自然該負責。朕就把錢寧賜給你為妾。一來酬你之辛勞,二來也算錢寧將功折罪,豈不是兩全其美。老劉,你說好不好?」
劉瑾的牙都酸了,能在這兒說不好的只有李越,他能怎麼辦,只能當著周洪、錢寧如喪考妣的臉,信誓旦旦道:「太好了,爺真是英明。」
朱厚照把人坑成這樣,拍拍龍臀就走了。他一回寢宮就開始看畫冊,當年他爺爺憲宗皇帝也在這兒藏過春宮圖,到他這兒來居然依樣畫瓢。
一連看了三天,才把劉瑾那裡的存貨看完。劉瑾道:「古人說得好,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爺的學問已是夠了,可若不經實踐,到底不能解其中三味吶。」
朱厚照笑罵道:「可別糟蹋陸放翁的詩了。怎麼,你又要引薦人?」
劉瑾道:「爺就見一見,若是不中意,奴才馬上把他們攆出宮去。
朱厚照道:「不必見朕也知道不中意。」
朱厚照拒絕「直接躬行」,絕不是因為他陷入到了對自己性取向認知的迷茫惆悵,這畢竟是盛行男風的明朝,之前他的牴觸才是與時代風潮相背。對他來說,如今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他追求得是酣暢淋漓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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