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同樣神情凝重道:「需緩上一緩,咱們手裡的籌碼,還不夠。」
月池道:「可要賺得籌碼,不還得要本金。依臣看,藩王宗室的確有些過了,何不以魚肉鄉里、欺男霸女的罪名,問罪汝王府。若能收回汝王手中的一千引鹽引,也可解燃眉之急。」
藩王榮養太過,如朝廷要出手,他們毫無還擊之力,比起手握實權的勛貴來說,他們要好對付得多。
朱厚照卻十分不贊同,他目露驚愕:「汝王畢竟是先帝的親弟,朕的親叔父。朕豈能放過臣下,去動自家人。」
月池心道果然,但她想到了俞潔,還不肯死心,她道:「可正因是自家人,宗室才應更體恤您才是。汝王明知朝廷艱難,卻還大張旗鼓地招募鹽商,以致私鹽泛濫。世子更是十分妄為,百姓苦不堪言……」
朱厚照卻不耐聽下去,他擺擺手,意思是換個話題。月池眼前划過俞潔的笑臉,她破天荒地再一次開口:「可您不動宗室,軍費又從何處去取呢?」
朱厚照眼中划過一絲訝異,他看向月池的目光帶了些審視:「宗室也分遠近,大可從太祖一脈開始,最不濟還有長公主和公主們。」
月池一時心灰意冷,先遠親,後女兒。汝王既是近親,又是男性,只怕無論如何都算不到他頭上。她正思忖間,朱厚照的臉卻突然湊到她眼前來,她被嚇了一跳,立刻後仰。
她道:「您這是作甚?」這都幾個月了,他不會還記得那檔子事吧!
朱厚照道:「怎麼,汝王府真是在衛輝鬧得天怒人怨了,讓你這個巡案御史都要再三彈劾。」
月池遲疑道:「臣只是因民生實感觸目驚心……」
朱厚照道:「民生?朕看是為那個俞氏吧!你這個憐香惜玉的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改?當年為了方氏,頂撞父皇,如今為了俞氏,又來尋朕。你就不怕,找了朕,反而讓那個傻子死得更快嗎!」
嫉妒和惱怒在他心中翻騰,他在想,難道他連一個傻子都比不過。李越寧願跟一個傻子共赴巫山,都不跟他試?
月池悚然一驚,她知曉自己做得太明顯,已經讓朱厚照心生懷疑了。她道:「您多想了。蒙您的恩典,以臣今時今日的官位,要何等的沒有,何必去爭一個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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