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才來了這裡,誰知,就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他們忙將圖魯的屍體拖上來,歡天喜地地往北趕去。
少人追趕的科爾沁部選擇從峽谷中穿出,烏訥博羅特王有意放緩行軍速度,不想撞上左右翼的大戰。而右翼輕騎則是抄近路,拼死拼活趕向汗廷,因此先到一步。他們面前遭到了汗廷戍卒的阻擊,背後還有察哈爾軍隊的被刺。亦不剌太師一路窮追猛趕,卻連圖魯的影子都沒看到,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打算殺進汗廷,抓不住圖魯,抓住滿都海福晉也是握住了一張王牌。但他們是長途跋涉而來,早就氣力不支,加上本是輕騎兵,怎麼可能破開重騎兵的防線。幾番交戰後,更顯敗勢。
亦不剌和滿都賚阿固勒呼徹底絕望,北邊有科爾沁部,西邊有察哈爾和土默特,東邊有汗廷阻截,他只能往南邊跑了,算了,算了,大不了如朵顏三衛一般,受明廷敕封,做他們的看門狗,也比死在這裡好。
他們於是改變方向,向南逃去,這一下正碰上自己的兒子。車格爾遠遠看到旗幟,就道:「別開火,是我額布,是自己人!」
劉瑾在一旁涼涼道:「天知道是不是,萬一也像我們一樣騙人呢?」
車格爾被堵得一窒,他自請帶人趕上前,兩隊人馬這才回合。右翼本來是灰頭土臉,狼狽逃竄,這下又得以得意洋洋趕回去。
而當他們回去之後,卻驚喜地發現,從峽谷中分撥而出的軍隊,已然駐守在汗廷外,而汗廷居然沒挪窩。亦不剌太師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不應該啊……」
楊一清也很奇怪,他都做好了撲個空的準備,戰車的速度比之騎兵,是遠遠不如。他甚至都打算解開拉扯的馬匹,臨時組建輕騎去追擊一段路。沒想到,他們居然不動了,總不會是聾了看不出有大軍吧?
誰也沒想到,汗廷之中,月池正抱著熟睡的小王子,含笑看向滿都海福晉:「他真可愛。看到他,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您一定聽過則天女皇吧。」
滿都海福晉被索布德公主和兒媳察靜夫人攙扶著,恨不得生啖其肉,她道:「你根本沒病得那麼嚴重,你一直是在裝病!還有你,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巴達瑪和她手下的人擋在月池身前。她道:「大汗既然對我不甚寵愛,我總得為自己考慮,為我們部落考慮。不瞞您說,我父親也這麼想。」
滿都海福晉病重,自然不可能如往日一般總攬汗廷的事務,她只能將權責移交她的兒媳婦和女兒。大公主索布德眼高於頂,粗枝大葉,大兒媳察靜雖然心思細密,可畢竟是新婦,既缺威信,又少經驗。汗廷再也不復往日的鐵桶一般,與此同時,在圖魯帶走察哈爾的精銳部隊後,汗廷需要調來其他部落,來確保自身的安全。巴達瑪的父親,色古色台吉因此也有來此的機會,這才能內外勾結,趁著右翼攻打、軍隊折返時,抓住了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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