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片刻道:「為云為雨徒虛語,傾國傾城不在人。微波有恨終歸海,明月無情卻上天。這不正是絕配嗎?」
朱厚照如遭雷殛,僵立不動,他忽然沉靜下來,慢慢落座,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道道印記。
月池含笑道:「何必懊惱呢,只有您這樣的人,臣才敢放心大膽用事。」
朱厚照看向她:「你是否也早料到,只有你這樣的人,朕才敢放心大膽地落子。」
月池沒有回答,她只是替他夾了幾樣菜:「麻辣活兔、滷煮鵪鶉、天花羊肚菜,都是您愛吃的。快吃吧。」
朱厚照低下頭,也吃了個乾乾淨淨。他放下筷子,又一次抬眼看向她:「你願意就這麼同我過一輩子嗎?」
月池微愣,她道:「好啊,我們就這麼過一輩子。」
他們在這裡重歸「和樂」,內閣卻是大眼瞪小眼。要裁冗官之事,他們當然是早已知曉,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居然裁了這麼多。不僅裁了這麼多,還要命各州府上奏裁汰狹小之地添設的縣丞、主簿。
劉健看向楊廷和:「你不是說,已和叔厚談過了嗎?」
楊廷和無奈道:「到底拗不過。並且,這些官職確是……」
吏部為外廷之長,一旦下定決心,即便是內閣也無法阻攔,只能走相應的程序。
劉健早已仔細將名冊看了數遍,他道:「這些裁了也就罷了,只是地方未定,需得緩上一緩。」
謝遷早已被其子說服,他攤手道:「可要是沒有銀子,又拿何物來定地方呢?」
這一下就把劉健問住了,眼下是真的揭不開鍋了。他忽然神思一動:「他們不會想裁汰一批後,再行京察吧?!」通過抄沒官員來獲取財物,也是皇上的老辦法了。
李東陽沉聲道:「這萬萬不可。事緩則圓。」
謝遷道:「可萬一吏部執意而行呢?」梁儲立朝多年,李越風頭正盛,一旦動作,勢必難以收拾。官吏空缺太多,如何能壓得住各地紛亂。
楊廷和思忖片刻道:「不至於,遴選在即,科舉不遠,他們不至於連這段時日都等不及。萬歲也是如此。」
劉健先是點頭稱是,可隨後又想到:「那要是遴選科舉結束後呢,他們要更換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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