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錦衣衛舍人,是錦衣衛的編外人員,專門任命公、侯、伯、都督、指揮的嫡次子,使他們安享朝廷俸祿。錦衣衛舍人每個月的月糧只有四石,如何夠這些紈絝子弟揮霍,他們過去在京中勒索,如今京中風聲緊了,就會想辦法外放,去地方上打秋風。
張允道:「要是真鬧起來,就把那撥人甩出去,要是能再來一場郭家的大案,我也就認了。」
楊玉道:「那怎麼可能,要真到那個份上,只怕有些人就要再脫一層皮了。」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心頭一驚,四目相對之後,皆不再言語。
楊玉雖抱怨,卻也不敢懈怠,心急火燎地率眾連夜出京,去提審石璽。誰知,他到了毫州後,卻得到消息說,石家父子死了!
楊玉又驚又怒,逼問毫州知州顏木:「好好的,人怎麼會沒了的?」
顏木攤手無奈道:「石璽造孽太多,一經抓回,本地男女老幼無不切齒痛罵,他是活生生被被郡民丁淮踢死的。」
楊玉又問:「那他兒子呢?」
顏木道:「石堅是自縊於獄中。」
楊玉的面色慘白,他道:「還是晚了一步,這下可好了,如何交得了差。」
張允忙道:「石家的僕從何在,我們也可審問。」
楊玉靈機一動,只有人審,能把事情圓過去,不就行了。他最後呈上一疊奏報,的確還牽連了幾個人,只是都是鳳陽府中的人物,遠沒有到中央。
朱厚照氣得將密奏仍到地上。他想了想道:「叫他們把石家的家眷提回來,交由三法司。」
這是要叫三法司再查一遍的意思。只是,石家父子既死,得來的奏報亦有限。光憑這些,可興不起大獄。
月池聽聞前因後果,情知必是不了了之。自從上次吵過之後,他們又有許久未曾私下見面了。月池想了想,又一次入了宮。
朱厚照彼時正百無聊賴地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天氣漸熱了,他也不想再用薰香,而是殿內盡設牡丹。一叢叢半人高的枝株之上,昂然怒放著碩大明麗的花朵。明麗的魏紫,燦燦的姚黃,繡球一般的豆綠,嫣紅色的島錦,競相芬芳吐艷。而朱厚照的身旁,則是一盆極為素艷的白牡丹,輕盈如楚女朝雲,皎潔如姮娥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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