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帕里斯肯在朱壽麵前吐露實情的真實原因。朱壽有言辭鋒利的本錢,不管是什麼事,他一開口就能一針見血。
然而,他這次卻說錯了。先愛上的人,總是格外小心。帕里斯在規避一切可能引起她不快的因素,以至於甘願自己生活在無知之中。
「我沒有做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帕里斯哽了哽,「除了……」
這裡沒人是笨蛋,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他唯一做出她意願的舉動,就是求婚。
他終於開始絕望:「難怪,當我開始發誓之後,她反而更加堅決。」
朱壽挑挑眉,嘲弄道:「夠果斷。為了避免你帶來的糾纏,乾脆先分手。而且為了讓你死心,她應該很快會物色下一個。因為你這個教訓,她應該會找一個家世平凡,更易掌控的情人,說不定還會是個小弟弟。」
他話音剛落,帕里斯的面色就像吃了蒼蠅一樣。他定定著看著朱壽,其他人第一時間以為他是惱羞成怒,忙使勁勸阻他,可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後,才發現他是在看朱壽身後的酒吧侍者,黑髮黑眼,白白淨淨,五官清秀,與帕里斯來說,是截然不同的風格。帕里斯如濃烈的朝陽,而這位卻乾淨如溪流。
半晌,帕里斯才咬牙切齒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們來這間酒吧了吧?」
居然真是個弟弟,朱壽一時忍俊不禁:「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帕里斯深吸一口氣:「還沒有,我要阻止他們!」
朱壽勸阻他:「給你個忠告,別去。」
帕里斯眼中的翠色仿佛要燃燒起來:「可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嗎?」
「有什麼不好呢?」朱壽說,「你以前的女伴,不也是眼睜睜地看著你另結新歡嗎?」
帕里斯一下哽住了,他的神色有些古怪:「你是說,我是自找的?」
朱壽撇撇嘴:「當然,我們中國人把這稱之為報應。」
帕里斯:「……」
他猶豫了很久:「我可能不行,但是您,您一定能行。」他突然用了敬稱。
一旁的人都驚呆了:「那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你完全可以自己讓她學個乖……」潛台詞是,你是不是瘋了,居然找他幫忙!他願意和我們一起玩,僅僅是因為無聊而已,這可不能說明,大家真在一個檔次上稱兄道弟了。
帕里斯也有些無奈:「我不能。」
朱壽興致勃勃:「是不想,還是不能?」
帕里斯苦笑:「都有吧。她那樣的聰明人,不會和自己無法掌控的人在一起,除非被逼無奈。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想再爭取最後一次。如果,她還是不願意,那麼我會祝福她。」
朱壽點點頭:「那麼,你能用什麼作為答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