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改革的深入,她開始動搖。她一次又一次背棄了自己的承諾,他卻無法懲戒她。於公,他需要她來平衡新舊,用她那不知何處而來的智謀和博學穩定方向。於私,他已經嘗過一次撕心裂肺之苦,再也經不起第二次了。他是攥著她致命的把柄,可卻不能戳破,因為隨著李越一起消亡的,勢必有他的權力、新政和感情。他們只能這麼過下去,他必須要把她拉回來。
萬幸的是,李越對於女人,仍保留著過度的同情心。她寧願把感情施捨給這些不相干的人,卻始終對他殺伐果斷。他為此嫉恨不已,哪怕到了今天也無法完全釋懷。可墜馬那天夜裡的一頓大吵,反而叫他有些想開了。原來,方氏和時氏也不是特殊的,她們也只是工具而已。如果他能給阿越更多更好的實現意義的工具,那她們倆不就沒價值了嗎?這才是他最後肯息怒的原因。他終於找到了,徹底攆走她們的辦法。
海貿治權的讓渡和糧食安全的保障只換來了女官在絲紡業出頭。天下財權的回收只換來幾個蠻女的職位。這是划算的。他完全可以繼續利用阿越的這個弱點,先拉回她,再掌控她。馴服天下的女子,比馴服天下的男子還要容易。她們就像乞丐一樣一無所有,只要有一點兒額外的獎賞,就禁不住感恩戴德。
他可以拿著給女人的這點兒好處慢慢吊著阿越,直到他不再需要她,抑或是她無法支持他時,方為終結。
第二天,他就頒了委任蠻女為將的旨意。在一旁的劉瑾面有驚色。
朱厚照禁不住問道:「怎麼這麼看朕?」
劉瑾深吸一口氣:「老奴只是在想,要是有一天,她要讓您把女人和男人的地位都抬成一樣,您也會順她的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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