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已經混沌的他,仍不改頤指氣使的本色,他斥道:「大膽狂徒,孤在此地還敢放肆,找死不成?」
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楊玉目眥欲裂,他想過朱厚照是昏迷不醒,想過他受人挾持,可從來都沒想過,他會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站在那個毒婦的一方怒斥他們。
一定是那個毒婦迷惑了皇爺!一定是!他更加拼命地往前沖,歇斯底里地大喊:「皇爺,皇爺……我是楊……」
可惜,他的聲音硬生生地卡在喉頭,東廠的番役趁機一槍擊中了他。朱厚照只能看到漆黑的人潮來回涌動。只看了一會兒,他就興致缺缺:「孤可以出去嗎?」
月池道:「你覺得呢?」
朱厚照嘟嘟嘴:「你這個伴讀,怎麼管得比父皇還多。」
月池道:「行了,士氣也壯了,還不趕緊回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沒聽過嗎?」
劉瑾趕忙將他拉了回來。乾清宮光明的窗扉關上了,楊玉掙扎著望過去,只能看見他決然離去的背影。
他的眼淚終於汩汩而下,我是楊玉,我是楊阿保的侄兒,我是你的奶兄弟啊!我是來救你的!
希望真是這世上最奇妙的東西,有了它,任何困難都不能將人打倒,可沒了它,人就似紙糊得一樣不堪一擊。
荊慈率眾趕到時,楊玉已死,剩下的殘兵敗將被逼到了玉階下。他們即刻動手,悉數屠殺殆盡。紫禁城中的慘叫聲終於停歇了。
荊慈來到了東暖閣外,月池緩步出閣:「勞煩你了,可接下來你還不能休息。」
荊慈低著頭,他道:「謹聽元輔吩咐。」
月池遙望萬壽山,時至今日,輕飄飄地結束人命,對她來說早非難事:「一是清除成國公、楊玉和張允同黨,一個不留。二是誰給他們的膽子,做出進宮謀逆之事?還需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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