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銘不可思議:「哇哦,姥,你的品德好高尚啊!」
月鎏金從地上站了起來,渾不在意地拍了拍手:「也沒有很高尚,按要求幹活兒而已。」
趙小銘越發震驚了:「你還有正經工作呢?」
月鎏金的腰杆瞬間就硬氣了起來:「那當然啦,你姥我當年從良之後就轉業去天庭了,諦翎月月都要給我發俸祿的!」
趙小銘的腦子都有點轉不過來了:「啊?你起碼曠工一千年了吧,你老闆就算不開除你,也不可能繼續按月給你發工資吧?」
月鎏金:「憑什麼不能?我也是為了給天庭做事才被封印的啊,諦翎他憑什麼不給我發俸祿?一千年的俸祿一個子都不能少給我,我還得管他要精神補償呢,起碼得雙倍工資,不,三倍工資!」
這才解封兩天,都知道什麼是精神補償和三倍工資了,看來是真的很關心自己的職場待遇問題,一出來就去了解了。
趙小銘懵了又懵,愣了又愣:「那、那、那他要是拖欠你工資呢?就是不給你發呢?」
月鎏金的臉色猛然一沉,咬牙啟齒:「那就休怪本尊翻臉無情了,定會在三年之內重新成立個邪/教,十年之內踏平九重天!」
趙小銘:「……」諦翎,我雖然不認識你,但還是勸你不要不知好歹,為了天下太平,趕緊給我姥發工資,貸款也得發!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祖孫倆同時回頭,發現是那條巨型銀魚墜了地,在游泳館旁邊兒的羽毛球場內砸出來了一個塵煙滾滾的巨型大坑。
廢墟旁邊又多出來了一片廢墟。
屋漏偏遭連夜雨的感覺。
趙小銘登時就有點兒心疼他們的學校了,全都是錢啊!
塵煙消散後,月鎏金朝著巨坑走了過去,趙小銘緊隨其後。
銀魚的腹部已經徹底被剖開了,聖物碎片被取出,魚骨節節斷裂,腐臭的內臟流了一地,風一刮,空氣中的含臭量極高,像是站在了在高溫中密閉發酵了三天的旱廁里。
趙小銘當場就乾嘔了起來,甚至都被噁心的翻了白眼,眼淚都要被熏出來了。
月鎏金也忍無可忍地閉了氣。雖然剛才那具女屍上也帶有一股腐臭味,但和這條魚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好在伴隨著聖物碎片的影響力的降低,這條魚的屍身也在不斷地縮水變小,最終變成了一具成年男子手臂長短的死魚乾屍。
濃郁的臭味也逐漸消散了。
空氣變清晰的那一刻,趙小銘頓覺自己好像又重新活了一遍,然後把腦袋探了出去,盯著坑底的死魚屍干問:「這就是潛伏在我們學校裡面的邪祟?一條魚?」
「一條被邪氣污染變異的魚。」月鎏金回答外孫兒問題的同時,抬頭看向了半空。
梁別宴一直沒有下來,失了魂一般,呆如木雞地定在了半空,很奇怪。
月鎏金的內心登時警鐘大作:他不會也被聖物控制了吧?
似乎感知到了月鎏金的目光,梁別宴呆滯許久的目光終於動了動,抿唇遲疑片刻,他才飛身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