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門口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趙小銘就是在這裡找到他姥和他姥爺的,但是在看到這倆人之後,他卻先是一愣。
今天的月鎏金穿了一條月白色的盤扣旗袍,流光的錦緞上繡了暗金色的花紋,在視覺上有種浮光躍金的唯美感。剪裁得當的衣料也十分貼合她的身段,將其亭立窈窕、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彰顯的一覽無餘。她的腳上還踩著一雙白色的尖頭高跟鞋,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盤了個簡單的髮髻,頗有民國年間儀態萬千的軍閥太太的風姿——如果忽略掉她的那雙亦正亦邪的丹鳳眼的話。
配上那雙又嫵媚又妖冶的丹鳳眼,就又多出了一股不可高攀、不可一世的凌厲派頭。
趙小銘不由在心頭感慨了句:妖尊果然是妖尊,這氣場,不管穿什麼都是霸氣側露的!
再看梁別宴,濃密的短髮打理得當,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眼眸漆黑而深邃;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襯衫外套了一件剪裁合體的灰色西裝,搭配深灰色領帶和筆挺的灰色西服套裝,腳踩黑色皮鞋,身材挺拔高大,整個人也是派頭十足,氣質沉穩又俊逸。
真·霸道總裁了。
趙小銘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梁別宴這個人,確實是有點兒威嚴凌然的氣場在身上的。
「你倆幹嘛非要定在咖啡館見呀?」趙小銘看了一眼他姥手中捧著的鮮花餅的包裝盒,「直接去我家唄,我今天過生日,我媽就算生你倆的氣,也不可能當場發火把你倆攆走。」
月鎏金嘆了口氣:「我自己生的女兒我肯定了解,那丫頭的脾氣隨了我了,太火爆,發起脾氣來什麼都不管不顧,萬一她真在家裡面發起火了,你還怎麼過生日呀?在外面發發脾氣,到家就消了,到時候你還能繼續過生日。」
趙小銘又感動了,沒想到他姥竟然還考慮到了不能影響他過生日。
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明天、不,今晚就開始練習歌唱知名歌曲《外婆橋》。
梁別宴接了句:「生日禮物有些多,直接快遞到你家了,到時候你直接確認收貨就行。」
能有多少禮物啊?還有些多?
緊接著,月鎏金就補充了句:「他送你的是房子、車,還有什麼西裝和手表,但姥覺得那些東西都不實用,過個幾千年或者一場戰爭就沒了,姥就送了你幾箱黃金和珠寶,絕對實用又耐放。」
趙小銘的嘴角在突然之間就比AK還難壓了,連帶著看梁別宴都順眼了些:「哎呦,過個十八歲生日而已,又不是什麼重要日子,搞這麼隆重幹嘛!走走走,我帶你倆去見我媽!」
月相桐和趙亦禮早已站在了咖啡館門口,準備等兒子回來之後就走人。
趙小銘走在前方帶路,月鎏金和梁別宴並肩走在他身後。
月相桐先看到了兒子,繼而看到了梁別宴,詫異地脫口而出:「梁總?您怎麼、」話還未說完,她就看清了走在梁別宴身邊的女人,呼吸停滯的同時,渾身猛然一僵,瞳孔瞬間放大開來,如遭雷擊一般震驚錯愕。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