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麟回頭,邊跑邊看趙小銘:「看來你也沒有那麼廢。」
趙小銘徹底懵逼了,顯然是對自己的矯健身手不可思議,滿腦子想的都是:我艹?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但是還不容他仔細思考呢,更大的挑戰又來了。
突然下雨了。
密密麻麻的急促雨滴說落就落,依舊是淺灰色的墨畫狀,黃豆般大小。
雨滴也是水,墨遇水而化。
趙小銘跑著跑著,忽然發現跑在他前面的齊麟的那頂一直戴在頭頂上的衛衣帽子開始溶化了,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和手臂,衝鋒衣外套竟然也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淋地開始溶化了。
身後還有一頭老虎在窮追不舍。
但是畫中原有的東西並不受「墨遇水而化」的限制,無論是老虎還是山體還是森林,都沒有被這場雨干擾。
只有祭品們會被降雨襲擊溶化。
趙小銘果斷將衝鋒衣的帽子戴到了頭頂,驚慌失措地衝著齊麟大吼了一聲:「快找山洞!咱倆得找個山洞藏身!不然必死無疑!」
第30章
月鎏金收了長刀, 快步走向了那副畫,將手掌抵了上去,迅速放出靈識探究了一番, 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只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潑墨山水畫而已。
月鎏金焦急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臂的同時對梁別宴說了聲:「房間裡面沒線索, 去別的地方看看吧。」但話音落後, 她卻又用密語傳音說了句, 「我總覺得這些畫不對勁兒,找個沒有畫的地方。」
梁別宴瞭然, 也收了刀, 不動聲色地回了句:「可能是倆孩子貪玩?跑去甲板上了?」
「去找找他們。」月鎏金轉身就朝著房外走,梁別宴緊隨其後。
路過衛生間的時候,倆人還不約而同地朝著裡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一副潑墨工筆畫, 畫得是一條盤踞在陰暗山洞內的黑色巨蟒, 依舊是極其逼真的寫實風,層層疊疊的蛇鱗寒光森森, 從口中吐出的蛇信靈活細長, 一雙碩大的蛇眼仿若兩顆透明鼓脹的玻璃球,冰冷又陰毒, 仿如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從畫卷中衝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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