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裡的野獸也忌憚這座廟,卻又受這座廟的驅使。
齊麟吸了口氣,又抬頭朝著石階上端看了一眼,再往上爬幾十節,就是寺廟的正門了。
「還爬不爬了?」趙小銘累得雙手掐腰,索性將自己的後背靠到了那柱迎客松的後背上,「其實我不建議爬了,山下不安全,上去也不安全,不如在這兒等著,反正那些野獸也不敢上來,般般神估計也不能自己出來,不然不會利用畫裡的野獸驅趕咱倆。說不定再等五分鐘我姥和我姥爺就會來救咱們倆了。」
齊麟剛要開口,樹上突然掉下來了一件重物,整根粗大的樹幹都跟著狠狠抖動了一下。
趙小銘一抬眼,就和一個吊在樹上的死人對了眼。
屍體留著寸頭,身穿格子襯衫,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不斷地有墨色的液體從他腳上穿著的那雙籃球鞋的鞋尖往樹坑裡滴落。
不難看出,他就是個最開始因為和船翁起爭執而被溶化在河水裡的男生。
刷刷刷又三下,接連又有一男兩女三具屍體從樹上掉了下來,身上都穿著他們所熟知的現代款服飾,顯而易見,都是起初和他們一起入畫的少男少女。
其中一具女屍身上殘破不堪,血肉模糊,就連臉頰上的肉都缺了一半,顯而易見是被野獸給咬死的。
另外一具女屍面容模糊,身上千瘡百孔,像是歷經了槍林彈雨又像是被潑了硫酸,八成是被之前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給淋死的。
男屍渾身筋骨斷裂,肢體不正常的扭曲著,像是從懸崖上落下摔死的。
四具屍體頸部皆掛著墨水畫出來的麻繩,掛在了迎客松的樹杈上。微風一吹,四具懸掛著的屍體在半空中此起披伏的擺動著。
趙小銘自幼成長在安穩的人類社會中,哪經歷過這種駭人恐怖的事情?瞬間就被嚇白了臉,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樹坑裡。
就連早已習慣了弱肉強食的非人類社會的齊麟都有點心驚膽戰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他一把將趙小銘從地上薅了起來:「這裡也不安全,先上去再說!」
趙小銘雖然站直了,但雙腿卻一直在打顫,牙關都開始打顫了:「一共、一共進來八、八個,這才、才多久?就死了、死了四個了……」
齊麟默然不語,驚愕又畏懼地盯著掛在樹上的那四具屍體。
趙小銘又說:「它、它它現在,分明是在、是在逼著咱倆進廟。」
齊麟又抬頭往上方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都已經走到這裡了,還能怎麼辦?」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