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它想要用他們倆的生命安全和外來者談判,從而給自己爭取更多逃生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畫中的邪祟確實是聰明的,感知到了自己和對方的力量差距後,就果斷地選擇了量力而為的對抗方式,而不是硬碰硬。
但即便如此,趙小銘還是很激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激動了,反正僅是眨眨眼的功夫,他眼前的這幅黑白畫卷就變成五彩斑斕的了,黑色輪廓的白太陽變成了實心的金紅色,純墨色的青山變成了真正的青綠色,就連最前方的那扇破破爛爛的小廟門都變成了木頭應有的深棕色。
再看他姥,雖然也變成了水墨畫出來的小人,但她從一出場就是彩色的,蛾眉朱唇,黑衣黑刀,身姿修長而幹練。
梁別宴緊隨其後而來,也是一身鮮活色,可趙小銘總覺得他的臉色和唇色都有點兒不正常的發白,像是貧血了。
「我能感覺我的靈核了!」齊麟振奮的聲音突然在趙小銘身邊響起,緊接著,齊麟就抬起了右手,托起了一團紫色的光氣,「靈氣也恢復了!」
說明隔絕畫中和外面世界的結界被打破了麼?
趙小銘也認真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心變化,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覺得自己的腿腳變得沉重了一些……ok,I'm fine!
那八柄正對著他們倆的長刀依舊在不停地轉著圈盤旋,煞氣深重,所以齊麟哪怕是已經恢復了靈氣也依舊不敢輕舉妄動,趙小銘就更別提了。但趙小銘現在已經不擔心自己會死了,因為他堅信他姥一定不會讓他死!
月鎏金一看到那八柄圍繞在她寶貝外孫兒身邊的長刀之後就被氣笑了,眼神卻越發的狠戾陰沉,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神台上的那尊月王像,字字句句冷硬如刀:「你冒充本尊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動本尊的外孫?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還敢挾天子令諸侯?」話音還未落呢,她就猛然朝著房頂揮動了左臂,一股劇烈的罡風憑空而起,直勾勾地衝著房頂上的兩位少年吹了過去。
然而這股罡風卻連趙小銘和齊麟的衣角都沒有吹動,僅僅是把那八隻長刀給吹跑了,仿若秋風吹動稻草那樣輕鬆簡單。
邪祟的挾持人質計劃瞬時失敗。
趙小銘早已習慣了他姥的強大和威猛,所以對她隨隨便便一擺手就能搞定一切麻煩的本領已經見怪不怪了,當即就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更踏實了。
齊麟卻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饒是他早已見識過了月鎏金的真本事,但也從沒想過這畫中邪祟的本領在她的面前竟如此的不堪一擊,震驚的同時,內心也不由有些挫敗感……要修煉到什麼程度,才能達到她的境界?是努力就可以抵達的程度?還是需要絕頂的天賦?在她如同自己一般大的年齡時,是否還是會比自己厲害許多?
趙小銘似乎是看透了齊麟的內心想法,同情地拍了拍齊麟的肩頭,寬慰道:「嫡長子,別氣餒,雖然你向來心高氣傲,但被我姥碾壓你完全無須自卑,因為這個世界上被我姥碾壓的人有很多,你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而已。」
齊麟:「……」你TM要是不會安慰人的話可以不安慰!
緊接著,趙小銘就看到他姥衝著廟裡的那位冒牌貨舉起了長刀,尖銳的刀尖正對冒牌貨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