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
趙小銘:「……」
雖然但是,我倆沒想帶你玩啊。帶著你和帶著教導主任出門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國際慣例,伸手不打笑臉人,外加不想聽嘮叨,倆人不得不被逼無奈地帶著梁主任一起玩。
梁別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們倆會半夜跑出門一樣,也是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高挺的鼻臉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深灰色長款呢子大衣內搭了一套黑色的西裝,乾淨整潔的白襯衫外罩著剪裁得當的黑色西裝馬甲,腳踩一雙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渾身上下一絲不苟,時刻維持著九重天神的威嚴與風度。
趙小銘心裡想的是:真是能裝,都大半夜了,還穿得這麼人模狗樣。
月鎏金心裡想的則是:真是不嫌累,都大半夜了,還穿得這么正經嚴肅,一層疊一層的沒完沒了。
前往黃泉的路上,是梁別宴開車。原本月鎏金是想自己開車的,但卻被趙小銘以「真正尊貴的人從不自己開車」為由制止了。但其實,趙小銘就是怕死,怕他姥一腳油門下去直接給他送到黃泉路上,所以才會勸阻她親自開車。也是在坐車的時候,趙小銘才終於接納了梁別宴融入他們這個小圈子——一個團隊裡,不僅要有霸道的尊和低能的兒,還必須要有一個沉穩的君來確保車不會開到天上去。
零點整,梁別宴在一條昏暗的小路上停了車。
下車之後,趙小銘四顧一圈,略微有點兒懵:「你倆確定,這裡是黃泉廣場?」順著車頭對準的方向往前看,是一堵高大的紅色圍牆,圍牆內就是省婦幼保健院的總院區。
順著車尾對準的方向往後看,是一條狹窄短小的馬路,路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將本就不怎麼寬敞的道路擠得越發水泄不通了。
路兩邊也沒房子,全是欄杆和圍牆,後方不是職工家屬院就是婦幼保健院的院區。
標標準準的斷頭路。
月鎏金在趙小銘的後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朝著馬路對面指了指,趙小銘順勢看去,驚訝地愣住了,家屬院的黑色鐵欄杆和院區的紅牆之間竟然還有一條小路?剛剛下車的時候他怎麼沒看到呢?
「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條路?」趙小銘滿目詫異,仔細回想一番,他敢保證自己剛剛下車的時候還絕對沒有這條路呢,欄杆盡頭是焊在紅牆上的!
月鎏金解釋說:「障眼法,防止凡界凡人誤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