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別宴卻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沒有,此處只有馬走田和另外一頭不知名獸類的腳印。」
月鎏金也分析道:「此處留下的腳印和壓痕很有可能是馬走田和那頭野獸打鬥的時候留下的,並且通過這條拖拽和拉扯的痕跡判斷,八成是馬走田戰敗了,然後強行被那頭野獸拉走了。」
趙小銘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又開始發麻了,牙關也開始打顫:「你、你們、你們還記不記得老范說過的話,他、他他說過,這座醫院裡面曾經傳出過野獸嘶吼的聲音……那頭野獸,不會還、還在吧?蟄伏在雜草叢裡,悄悄地偷窺著所有闖入者,趁其不備跳出來攻擊?」
越說,趙小銘的身體抖得越厲害,眼神都不敢四處亂看了,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和一頭凶神惡煞的野獸對上眼了。
「很有可能。」梁別宴的神情越發嚴肅了起來,不容置疑地提醒自己外孫,「所以在接下來的每分每秒,你都必須緊緊跟隨著我和你姥,絕對不能擅自作主亂走亂跑。」
趙小銘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恰在此時,空氣中再度吹起了一陣陰森的冷風,趙小銘再度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地竄到了他姥爺身後:「那你可得注意點了哦,從現在開始打起十二分精神保護好我,不然你可沒法跟我媽交代。」
梁別宴:「?」
就連月鎏金都有點兒聽不下去了:「你小子就不能勇敢一些麼?你媽讓你來就是為了磨練你的膽量!」
但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就又提醒了趙小銘什麼,當即就又衝著他姥說了句:「還有你,也別閒著,往我身後站站,後面冷風颼颼的,別再給我吹感冒嘍。」
月鎏金:「……」
我看你媽讓你來的目的不是為了磨你的小膽,而是為了磨她老娘的脾氣!
月鎏金咬緊了牙關,一臉鐵青地站到了自己外孫兒身後。
前有身形高大挺拔的外公,後有殺伐果斷的外婆,倆人手裡還都握著刀,並且是一個用左手拿刀一個用右手拿刀。左右兩邊都有武器保護,趙小銘的安全感爆棚,甚至還催促起來了他倆:「走吧走吧快走吧,趕緊去找他們仨,我媽還等著呢,咱們速戰速決。」
老兩口氣得直想揍他,但也確實是不能夠再繼續浪費時間了,就算是不找趙亦禮那個窩囊廢女婿,也得找小寶和馬走田。
夾在姥姥姥爺中間往門診大樓走的時候,趙小銘還在十分安心地想:我不相信我自己,還不相信我姥和我姥爺麼?只要有我姥和我姥爺在,我就絕對不會出事兒!
然而,就在他跟隨在他姥爺身後踏入門診部大樓的那一刻,耳畔忽然又傳來了一陣清脆空靈的鈴鐺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像是一腳踩空了,直接順著深不見底的地洞掉了下去!
門診大廳內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不僅瀰漫著濃郁的灰塵味,還濕冷不已,陰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