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還在記仇呢。
氣性還不是一般的大。
梁別宴的手都被扇紅了,收手的同時長嘆一口氣:「不牽也行,但你我二人絕不能再走散了,不然大家四分五裂的更難找人。」說罷,他便從儲物戒中調出了一根細長的紅線,迅速將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將另外一端遞給了月鎏金,「綁在一起總行了吧?你我之間必須有個不可斬斷的聯繫。」
月鎏金面無表情地盯著梁別宴看了三秒鐘,沒好氣地奪過了他手裡的紅繩,一邊氣沖沖地往自己手腕上纏著,一邊冷聲冷氣地說:「嘁,別以為是本尊想和你有什麼聯繫,本尊巴不得和你一刀兩斷呢!要不是為了找外孫兒,本尊才不會和你系一條紅繩,噁心死了!」
梁別無聲一笑,一邊無奈點頭一邊順從地說:「嗯,我知道,我有自知之明。」
月鎏金卻更氣了,像是一拳捶在了棉花上,狠狠地剜了梁別宴一眼,心說:你這個人,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除了你死前的那幾天,就沒跟本尊說過一句甜言蜜語的好聽話!
你是真該死啊!
月鎏金憤懣不已地系好了紅繩,鬆手的那一刻,紅繩就自行消失了。
這是一段心靈感應繩,只有往身上系的時候才會展現出實物,兩端一旦各自系在了不同人的身上,繩子便會自動消失,無感無形也無距離限制,但繫著同一根繩子的彼此二人卻能夠在心裡清楚地感應到對方身處的位置。
系好了紅繩,兩人一前一後地朝著大廳內部走去,沿途一片狼藉,灰塵厚重的地板上散落著許多廢棄雜物,光是送針藥的小推車月鎏金和梁別宴都看到了好幾輛,但無一例外全是翻倒在地的,原本放在車框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大廳里還翻倒著許多柜子和桌椅,許許多多的廢棄紙頁凌亂地鋪散在地板上,行至電梯口時,月鎏金好奇地從地上撿起了一張彩色的宣傳單頁,先抖了抖附著在上面的灰塵才開始看,越看越眉頭蹙得越深:「給途安一個小機會,還你一個大機會;給途安一個小信任,還你一張完美媽生臉……什麼叫完美媽生臉?都媽生了,為什麼要用『還』?」
一千年的代購再次顯露無疑。
梁別宴認真地思索片刻,給出了一個較為全面的解釋:「這裡是整容醫院,媽生臉的意思是說整得很自然,沒有手術和科技的痕跡,和天生的一樣。」
「哦~~~」月鎏金恍然大悟,一邊在心裡想著:現在人也太能了吧?後期整出來的美貌也能自然的像天生的?一邊給宣傳單翻頁。
背面印著一張照片,是個穿白大褂的國字臉男人,身姿筆挺,雙臂抱懷,自信沉穩地對著鏡頭方向。照片的下方還有一行人物介紹:途安醫院院長,整容界泰斗醫師,高途安。
月鎏金豎起了單頁,將背面展現給梁別宴:「他這種樣子是不是就是現代人常說的成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