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的防火門也是鎖死的。
但越是不讓上,月鎏金和梁別宴就越是偏要上。
二人卻沒走電梯,月鎏金一刀劈開了樓梯間的防火門,和梁別宴一同順著安全通道上了樓。樓上的門自然也是鎖著的,所以月鎏金來到一層,就用刀劈開一層的門,等他們兩人來到四樓的住院部時,已經有四扇門被劈了個四分五裂了。
經過一番仔細地搜查,月鎏金和梁別宴並為在四樓的任何一件病房內發現異常,卻在推開護士站大門的那一刻緊皺起了眉頭。
常年封閉的空氣中還凝聚著濃郁的屍臭味,月鎏金當即就用左臂擋住了鼻子,嫌惡退後的同時,沒好氣地說道:「這誰啊這麼噁心,在這兒擺一地屍體!」
梁別宴也嫌惡地捂住了口鼻,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配藥室和護士休息室是連在一起的,一個在外間,一個在裡間,但無論是里還是外,地板上都整齊有序地躺滿了身穿紅色護士服、頭戴紅色護士帽的屍體,從體貌特徵來看,有男有女。
也不知道這些屍體到底在這裡躺多久了,反正早就脫水了,變成了一具具乾枯發黑的腥臭乾屍。
其中有一具女性屍體最為明顯,因為它的體型最為健碩龐大,起碼比它旁邊的那些小護士的屍體要足足大上了兩圈,它身上穿著的護士制服也不是血紅色的,而是黑色。
月鎏金分析道:「這位黑衣女士,不會是護士長吧?可是她的手裡為什麼會拿著一把手術刀呢?其他人的手裡都拿的是輸液瓶。」
梁別宴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只是覺得哪哪都透露著古怪:「誰家醫院的護士會穿著血紅色和漆黑色的護士服?不嚇人嗎?」
「萬一是做成護士服樣式的壽衣呢?你看那衣服的面料針腳和樣式,哪裡像活人衣服?」月鎏金猜測著說,「高途安之所以在這座醫院裡面製造出其他空間,肯定是另有目的,雖然我們現在暫時不清楚這個目的地是什麼,但肯定還是和整容術有關係,所有的學術成果都離不開臨床實驗,所以被他抓走的那部分失蹤人口中,肯定有一部分是被他綁去當實驗對象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就需要幫手,但又不能是那種擁有著獨立自我意識的活幫手,不然會加大事情敗露的風險,所以他就把這座醫院裡原先的那些護士們全給殺了,變成了可供他操縱的鬼魂,套上壽衣之後直接帶走。」
梁別宴不禁眼前一亮,不由稱讚了句:「分析得很有道理,你還挺聰明。」
月鎏金卻不樂意了,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盯著梁別宴:「你什麼意思?」
梁別宴都懵了:「我誇你聰明也不行?」
月鎏金:「那你為什麼要用『還』這個字眼?說明你之前一直覺得本尊不聰明!」
梁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