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褪去,目之所及之處煥然一新,血籌的符咒被洗刷了個乾乾淨淨。
「走吧!」月鎏金一邊得意洋洋地朝著走廊盡頭的手術室走,一邊略顯驕傲地跟梁別宴解釋,「邪術嘛,歸根結底也是陣法的一種,只要你的修為夠深厚,就能輕而易舉地破除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陣法,換言之就是大力出奇蹟。」
當然啦,郁滄設下的封印術除外。
好在郁滄已經死了。
本尊還是天下無敵!
走出了幾步之後,月鎏金才發現梁別宴沒有跟上,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你怎麼不走啊?」
梁別宴遲疑不決,神色緊張:「你確定已經徹底安全了?」
嘿?這是什麼話?不信任本尊是吧?
月鎏金沒好氣:「本尊敢以性命擔保,你現在只管隨便走,絕不會再遇到任何危險!」
梁別宴微微抿唇,面露難色:「可是,我還是有些畏懼,畢竟,我只有半副骨頭,遠不及妖尊大人那般威猛。」
「……」
哎呦,瞧你這話說的,還怪好聽的。
其實吧,妖尊大人也不是一點兒不吃軟,她只是喜歡挑著最軟的吃,就好比現在,梁別宴一流露出柔弱的一面,她就又開始覺得這人沒那麼該死了。
更何況,他還用了「威猛」兩個字來形容她。
可真是太會形容了,真准啊!
月鎏金的心裡當即就樂開了花,嘴都要驕傲地撅起來了,死命地強忍著,才沒表現出太明顯的享受和得意:「那你、想怎麼辦呀?」
梁別宴蹙眉猶豫著,少頃後,遲疑不決地抬起了白皙修長的右手:「不知妖尊大人可否牽著我?妖尊大人如此厲害,必然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但如果妖尊大人覺得此番要求唐突的話……」
「誒呦,不唐突,一家人哪說兩家話!」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呢,月鎏金就折返了回來,一把握緊了梁別宴的手,牽著就走,同時在心裡美滋滋地想著:你這個帥老頭兒還是很有品味的,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本尊的威猛和厲害,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梁別宴在心裡笑了一下,突然發現,其實妖尊大人也很好哄,只需要適當的示一下弱,再高高地捧著她就行了。
與此同時,梁別宴也在心裡認定了一件事:趙小銘那小子身上的臭屁勁兒,絕對是隨了他姥!
第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