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倆卻沒有在六樓找到一位護士,反而在無人看守的病房裡面找到了許多正在輸液打點滴的病號。
這些異常肥胖的病號們都不是魂體,而是活生生的非人類,只是不清楚他們到底是這個時空裡面的土著病號還是之前那群失蹤者。
「他們的靈核無一例外的都被抑制了。」這是月鎏金接連檢測了幾位病號的前額之後得出的結論。
梁別宴查看的則是懸掛在床頭的吊瓶:「這裡的大多患者打得都是黑色封口的吊瓶,紅色僅有稀量少數,不同的是紅色吊瓶中含有大量抑制靈核靈力的藥物,黑色封口也含有少量,不過對於那種靈核天生脆弱的非人類來說,僅此一點兒也足夠破壞他體內的靈氣循環了。」
月鎏金想了想,道:「但是天生強體的靈核本身就具有自我保護力,只要稍微感受到了一丁點兒威脅,就會爆發出強烈的攻擊性。」
梁別宴:「所以他們才需要給體質不同的患者扎不同藥物,強的強行抑制,弱的只需要稍微抑制,若是扎錯了針,效果反而會適得其反。給弱者打抑制藥效強的不要緊,最多也就是讓弱者的靈核枯竭;但若是給強者打上了抑制藥效弱的針劑,反而會激發出強者的靈核的自我保護意識,使得強者更強。」
「這個高途安,還真是天生醫藥學強者。」月鎏金再一次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感慨,「太懂得怎麼對症下藥了。」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月鎏金和梁別宴立即走出了病房,然而還不等他們走到護士站,就有一群無臉的紅衣護士如同浪潮般急遽地衝進了走廊。
月鎏金不假思索毫不遲疑,抬手就是一刀,直接斬掉了沖在最前方的那位小護士的頭顱。
如同被緊急踩了剎車,緊隨其後的那幾位小護士驟然停下了腳步,即便臉上沒有五官,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她們越發的強盛的驚恐與無助。下一秒,她們就轉了身,想要原路逃跑,然而後方的護士們並不清楚前方發生了什麼,停頓得不及時,一個接一個地猛撞到了前人的後背上。
本就不怎麼寬敞的走廊瞬間就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月鎏金廢話不多,接連又是幾刀,眼也不眨地將最前方那幾位試圖往回跑的小護士們的腦袋全部砍了下里,而後,再度揚起了刀,用寒光閃閃的刀尖指向了後方的那群紅衣護士,冷冷開口:「殺雞儆猴若是不管用,本尊不介意把你們全殺光。」
頃刻間,整條走廊噤若寒蟬,那群紅衣護士們一個比一個驚恐畏懼,如同被風化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立定在了走廊上,無一人再敢亂動亂喊。
月鎏金將刀架在了距離她最近的那位小護士的脖子上,衝著她微微一笑:「告訴我,你們的頭頭是誰?」
她的笑,完全屬於是皮笑肉不笑的類型,不僅寒意森森,還透露著難掩的狠戾。
梁別宴站在側後方,目不轉睛地望著月鎏金,忽然發現,出門在外,跟在妖尊大人身邊確實很安心,能給人帶來十足十的安全感,前提是,她手裡面的那把刀沒有架在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