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了想,咬牙切齒地說:『自然是你,齊鶴,卑鄙的魔族獵豹!』
齊鷹一怔,瞬間就明白這姑娘認了錯人,當即就哭笑不得了,心想:齊鶴惹了你,你為什麼找我齊鷹的麻煩?
不過,隔著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看不真切人臉,他和他哥的五官身型又有幾分相似,確實容易認錯人。
但在那時,齊鷹並沒有澄清自己的身份,因為他覺得這姑娘的脾氣忒臭,心眼還忒小,若是讓她知曉了自己是齊鶴的弟弟,保不齊還會被殃及池魚。所以,他將錯就錯了,以齊鶴的身份,繼續和姑娘相處了下去。
齊鷹今生犯下的最大的錯誤,或許就是這一次的將錯就錯。」
講到這裡,老闆娘嘆了口氣,悵然不已地說:「在齊鷹的那滴相思淚中,充斥著後悔的味道,很苦,很澀,就算拿去釀酒,也是一罈子苦酒。」
趙小銘都要聽哭了,心裡一揪一揪的,嘴邊沾著的西瓜汁和西瓜籽都忘記了去擦:「那後來呢?我媽一直都不知道此齊鶴非彼齊鶴麼?」
老闆娘搖了搖頭:「一直不知道。」隨後,她繼續講述道,「你爸也是真的好奇你媽為什麼會如此厭惡自己的哥哥,所以他並沒有澄清身份,假裝自己就是齊鶴,詢問她為什麼那麼討厭自己?你媽先陰陽怪氣了他一句,說他真是貴人多忘事,然後才回答說是因為在百年前的那屆五界聯合的少年郎比賽中,齊鶴以不正當的手段贏了他們那個小組的騎射比賽,讓她痛失了和齊鷹一決高下的資格,還說若非是因為齊鶴擋道,自己當年一定能夠拿下那屆比賽的總冠軍,讓齊鷹給她提鞋。」
趙小銘:「……」我媽,真的好狂。
老闆娘也笑了:「在當時,齊公子一聽這話就樂了,直接給你媽回了句:你若不服,咱倆現在就能去比一場。」
「然後呢?」趙小銘又好奇又急切又有點兒想姨母笑。
老闆娘:「然後齊公子就戴上了面具,和你媽比試去了,路上還被你媽陰陽怪氣了一通,說他矯揉造作,戴面具裝腔作勢。」
趙小銘反應挺快,當即就回了句:「誒,我媽那人,說話就是不好聽,沒有您溫柔。」
這話說得老闆娘很受用,茶也不喝了,勁頭十足地繼續往下講:「齊公子也沒反駁你媽,只是很狡猾地對她說了句:『我的本事遠不如我弟弟齊鷹,你若是連我都比不過,肯定也比不過他。』你媽那人的脾氣確實不好,火爆十足,還不經激,當場就回了句:『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心裡清楚,你齊鶴有幾把刷子我也清楚,齊鷹我不敢保證能贏,畢竟他的水平與我平分秋色,真打起來可能勝負難分,最多就是個平手,但你齊鶴,我輕鬆動動小拇指頭就能贏。』齊鷹一聽這話就笑了,心想:竟能與我平分秋色?那我等會兒可是要好好領教一下了,看看你這姑娘到底有多厲害。」
「然後呢?」趙小銘追問,「這秋色平分了嘛?」
老闆娘:「沒,你媽最多分到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