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宴卻沒有嘲諷她,神色如常地走到了她的身前,垂眸抬手,開始給她系領口的繩子,動作耐心又認真。
他的眼睫長長的,月光當空灑下,在眼底落了一層淺色的陰影,顯得十分溫柔;高挺的鼻樑下是一抹淡粉色的薄唇,淡泊瑩潤,有點像是粉色的水晶。
知道她喜歡好看的繩結,他還特意將皮裘領口的那兩根紅繩子系成了蝴蝶的樣式。
月鎏金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宸宴看了一會兒,忽然很開心,莫名其妙地開心,像是照耀到了暖融融的太陽……其實他這個人吧,偶爾也沒有那麼該死,如果要是願意跟她回妖界的話,就更好了!
但他總是不願意,總是假清高,總是逼著她學習如何做人。
不過看在他給自己披衣服的份上,可以勉強寬恕他一天,不,一天世間太多了,只可以寬恕一晚上!
月鎏金的唇角一下子就翹了起來,但很快就又壓了下去,堅守自己的傲嬌,冷巴巴地回了句:「我可不想穿,也沒讓你給我穿,是你非給我穿的。」
知道她嘴硬愛面子,所以宸宴並未拆穿她,放下雙手的時候,嘆息著回了句:「是,都是我逼迫你穿的。」
「本來就是!」也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對他這句話十分滿意,反正月鎏金的唇角再度翹了起來,周身上下都暖和和的,一點都不冷了,還有些熱呢。
「走吧,去天子街。」宸宴道,「那裡是都城的主幹道,最熱鬧。」
月鎏金卻站著沒動:「有賣糖葫蘆和花燈的麼?」
宸宴忍俊不禁:「一定有。」
月鎏金下巴一揚,態度猖狂:「那你得給我買,不然我就不去了!」
「可以。」宸宴的笑意始終洋溢在眉宇之間,如春風般溫和,「今天還算是在過年,想要什麼都可以買。」
還是過年好呀!
月鎏金當即就欣喜若狂了起來,就在她剛準備邁開步伐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然瞟到了左前方的一座大宅院的院門,不禁奇怪地促起了眉頭:「大過年的,那家是被查封了麼?封條還是嶄新的。」
宸宴回身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扇朱紅色的大門,門頭上方的黑色牌匾寬敞碩大,上刻著「朱府」兩個金字,門楣相當之氣派,一眼便知是大戶人家,但怪異的是,明明是過年的喜慶日子,這扇朱漆大門上卻被貼上了兩道交叉在一起的白色封條,上面還帶有官府的朱紅色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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