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宴沒好氣:「你也知道那是上不得台面的黑市?」
月鎏金:「……」無話可說,但還是不服氣。
「嘁,你就是小氣,不想拿元陽跟我換!」月鎏金悶悶不樂地將雙臂抱在了懷中,不開心地碎碎念了起來,「你肯定是在坐地起價,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是這世上唯一的一位九重天神了,所以元陽極其寶貴,所以故意拿喬不想給我。雖然我們這種小妖物與你們神族雙修之後修為確實能突飛猛進,但我也不是非和你雙修不可,這全天下元陽還在的男子多了去了,不是神族還有其他族。再說了,你母后的遺物就不寶貴了麼?我手裡的這支簪子也是你母后在這世界上的唯一一樣遺物了,和你的元陽一樣碩果僅存,你憑什麼拿捏架子不和我換?」
宸宴:「……」
兩個面對面,其中一人若是不知羞臊的話,羞臊的就是另外一人了,還是雙倍的羞臊。
月鎏金一口一個「你的元陽」,還理所應當地把「雙修」兩字掛在嘴邊,弄得宸宴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股羞恥感,好像自己現在正一絲//不掛著,被她評頭論足地審判。
他也真是好奇,她到底是如何用一種理直氣壯的口吻說出如此沒皮沒臉的話的?
宸宴又閉上了眼睛,這次都心累的懶得睜開了,連帶著嗓音都跟著疲倦低落了起來:「以物易物,簪子是實打實的物件,你也只能跟我要取看得見摸得著的物件。」
月鎏金卻又疑惑上了,一臉迷茫地盯著宸宴,眨巴眨巴眼睛:「你的元陽之體看不到摸不著麼?是你沒有,還是太小了?可是一般男子應該都有吧?再小也應該能摸得著吧?」
「……」
拳頭瞬間就握緊了,手臂上根根骨節泛白。
額角的青筋又一次地開始突突跳了。
宸宴縱使閉著眼睛,也難擋面色上浮現的陰沉與鐵青,面部肌肉都有點兒抽搐了。
緊咬著牙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宸宴再度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沉冷,忍無可忍地咬牙切齒:「你若是再胡攪蠻纏下去,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月鎏金還覺得委屈呢:「誰胡攪蠻纏了?我只是在好心關心你而已呀,人家的元陽之體都能夠摸得著,你的要是摸不著,說明你有問題呀,需要去醫治噠!」
「……」
你還挺有理的?
宸宴感覺自己好像被月鎏金調戲了,卻又深知她本性如此,不是故意而為之,而是單純的妖性野蠻,根本不懂得什麼是禮義廉恥,所以,他根本無法過多地去譴責訓斥她,只得強忍下那股被調戲的不適感,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一句話:「我不需要你關心。」
月鎏金:「……」真是不知好歹!
「哼,還神君呢,一點兒都不明事理!」月鎏金又將胳膊抱在了身前,氣憤不已地譴責,「我還不是看在咱倆關係還不錯的份上才去關心你的,不然誰要理你!」
「不勞你關心。」宸宴也是一點兒都不想再和她繼續討論有關自己元陽的話題了,又當機立斷說道:「元陽不換,其他隨便。」